走出那片峽谷,修為重新回到身上,顧泯松了口氣,沒了修為,就好像是不穿衣衫在街道上行走一樣,沒有絲毫安全感。
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身后是那片才走出來的峽谷,身前是一處平原,黃綠交雜的野草就在眼前,一望無垠,不知道有多廣闊。
至少依著顧泯和柳邑兩個人的境界,現在是看不清楚的。
“我們要穿過這片草原,草原之外又是什么地方呢?”柳邑站在他身側,適時開口。
“不知道,但要找到玉符,絕對要尋一個有可能有的地方,留在草原里,沒什么益處。”
顧泯看著這一片草原,想著若是有人要在其中藏匿,配上什么精妙的隱藏氣息的秘法,只怕他們不察之下,真的可能出現大問題。
“你覺得玉符會在什么地方?”
柳邑的問題有些多。
“總歸不會在草原里,至少也要放在一個看著十分不凡的地方,依著皇族的性子,這種地方一般都十分莊重。”
在郢都城里待了很多年,顧泯對于皇族行事,無比的了解。
蘇宿很聰明,顧泯也不笨。
于是兩個人稍微停頓片刻,便繼續向前,走在草原里,那些差不多有半人高的野草遇著顧泯,便被他身上流露出來的劍氣自動斬開,紛紛折斷。
柳邑跟在他身后,看著這一幕,好似有些羨慕的說道:“你們這些劍修,感覺要比其他的修行者厲害很多,我要是也練劍就好了。”
一路行來,早已經知道這個女子身上有許多秘密的顧泯早已經打消了初見之時的那種怪異感覺,只是把她當作一個幫手。
“劍修和別的修行者沒什么區別,要是真說有,就是簡單一點,有柄劍就夠了。”
顧泯看著柳邑問道:“你到底是修的道門還是儒家,或是佛宗?”
世間的修行法門千千萬萬,但最后追本溯源,也就是這幾家,最多再加上一個鬼修,只是鬼修修行的法門太過邪惡,特征太過明顯,只是一看便能知曉。
柳邑問道:“有這么重要嗎?”
顧泯認真說道:“雖然真沒這么重要,但知根知底還是要好些,我可不想等著之后苦戰的時候,你一個人先溜了不管我的死活。”
“放心,你長得這么好看,沒人舍得丟下你。”柳邑隨口一說,但讓人聽了便覺得心安。
顧泯甩了甩腦袋,將那些古怪的想法盡數從自己的腦袋里甩出去,不讓自己繼續胡思亂想。
在草原里前行,速度不快,顧泯卻沒有發現什么危險,這讓他安心不少,就這樣繼續走著,走出幾步之后,他好像踢到了什么東西,低頭一看,是一只白色的小野貓,趴在地面上,看著很是可憐。
顧泯停下腳步,盯著那只小野貓,在想要不要一劍把它給斬了。
柳邑卻在這個時候越過顧泯,將那只小野貓抱了起來。
顧泯皺了皺眉。
這座大能洞府里有太多的未知,任何時候都應該小心才是。
那只小野貓在柳邑懷里,看著的卻是顧泯,它的那雙眼睛里寫滿了無辜,大概是問你之前就想著要斬我?
顧泯和它對視一眼,什么都沒有說。
小野貓忽然掙扎著跳出柳邑的懷抱,然后竄入了野草里,很快便不見了蹤跡。
柳邑拍了拍衣衫,有些不滿的說道:“你把它嚇跑了。”
顧泯無所謂的說道:“我怕它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