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便繼續朝著前面走去,這里的一切都十分危險,很多事情都并非是眼睛看到的那么簡單。
柳邑沒說話,但想起了之前的那只青蛙,也覺得顧泯說得有些道理,這里是大能洞府,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在這里遇見的兇獸,普通的只怕要比不普通的,少得多。
兩人繼續朝前走去,之前遇見野貓的事情已經漸漸忘去,走了足足三個時辰之后,兩個人已經置身于草原中央,前面看不見盡頭,至于身后,也是這樣。
這片草原有多大,顧泯不清楚,柳邑沒有去問為什么顧泯不動用境界向前掠去,而是沉默的跟在身后,她也明白,要是在這種莫名的地方都耗費氣機,那么他們一旦遇上什么事情,便要少了幾分脫困的可能。
要保持最佳的狀態,才能應付各種局面。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很快天色便暗了下來,雖然這不影響趕路,但顧泯還是選擇停下來,他找到一些干枯的野草,在草原開辟出一片平地,生了火。
生火不是為了祛除寒意,而是恐懼。
這是人類從古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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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傳下來的習慣,哪怕現如今的人類要比當年強大得多,但有些東西已經融入骨血。
就像是在雨天睡得會更好一些那樣,那是先祖們還很弱小的時候,只有在雨天才會感覺到安心,因為大雨天,兇獸們一般不會出現在人類聚集的地方之外。
野草燃得很快,但沒什么辦法,因為這附近也沒有樹枝一類的東西,只能往火堆里不停的添著草。
柳邑總算是看不下去了,她取出一根木杖,往火里一丟,才穩定住了火勢,讓他們不用一直添著野草。
顧泯注意到那應該是一件品階不高的法器,但能夠往火堆里扔,而且毫不心疼的,也沒有幾個人。
這讓柳邑的身份越發的可疑起來。
她之前說自己和師父呆在島上,他們生活的世間有一座帝陵將南北隔開,而在陸地之外,便有四片海。
海里自然有無數島嶼,但每一片海里都有一個至強者統御。
那四位被稱為四海之主,除去東邊的那位住在岸邊的觀海樓上,其余三人,可都是在海里的島上。
那要是柳邑是這三個人中任何一個人的徒弟,那便是極不好招惹的對象。
就連大祁皇帝,這位南陵第一強者,在面對四海之主的時候,也不敢說是都可以戰而勝之吧?
只是真要說這個女子就是那幾位絕世強者之一的弟子,顧泯也不太敢相信。
一個大祁的皇子試煉,應當是不值得一位四海之主的弟子前來參加的。
吐出一口濁氣,有些疲倦的顧泯揉了揉額頭。
“顧泯,我覺得你這個人有很多秘密。”柳邑或許是有些無聊,就自己找了些由頭開始說話。
只不過這一次她找的由頭,顧泯也有些興趣,他轉頭看著,想聽聽她要說些什么。
“柢山沒落了數百年,怎么忽然就出了一個能夠打敗庚辛劍主的年輕天才了,你是這么一個天才,為什么要拜入柢山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要知道,依著你的資質,別說是劍庭會求著你拜入宗門,就是別的宗門也會這樣。”
在柳邑看來,顧泯不是天生劍胚這一類的天生為劍道而生的體質,還能打敗庚辛劍主,便說明顧泯也是如同明月樓江潮一樣的無暇之體,不管練什么,都會很不錯。
顧泯仔細想著這些話,也想著自己拜入柢山的經過,心想你只是看過了太多陰謀之類的說法,自己拜入柢山,那就是機緣巧合。
實際世上就有這么多巧合,偶爾會出現。
“不說你宗門的事情,那么你為什么會住在那條街上?”柳邑看著他,眼里滿是特別的意味。
顧泯住進常平街,這在有心調查他的大人物眼里不是什么秘密,不管是什么人,只要住進那條街,人們就會自然而然的把他和多年之前的舊事聯系起來,但其實只有顧泯才知道,自己住進那里,完全只是為了去見一見那個自己想見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