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祁皇帝說道:“無事了,退下吧。”
就問了這么兩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之后,大祁皇帝便讓他退下,然后便只是一個人看著天邊。
不過他的臉上,其實還有些期許之意。
他是南陵之主,也是南陵最強大的那個人。
但他也是一個修行者,而且是個很強的強者,雖說這么多年來,有很多人想著很多方法是為了殺他。
可從來沒有一個強者來和他正面一戰,分出生死。
造成這種原因的因素有很多,主要的便是兩個,一個是因為大祁不愿意看到,另外一個是沒有人愿意賭上性命。
“朕還真想看看你,是不是真能殺朕。”
……
……
半個時辰之后,孟秋池身前的銅錢還剩下數枚,他雖然是天底下最為強大的幾人之一,可賭錢并不精通,又沒有用修為去看出骰子的大小,所以很快便要輸完了。
在他身側的那個漢子一臉愁苦,原本以為孟秋池這個打扮應該是有些門道的,于是便跟著他押了幾手,卻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個真正的雛兒,這讓他也輸了很多。
孟秋池看著他,微笑道:“這個世上,選擇都要隨著自己的心意來做,要是跟著別人選,自然便不確定,贏了倒好,輸了……”
“還能怪你。”那個漢子不知道怎么的,就悶悶開口,按理來說,即便是輸錢他也不敢對孟秋池這樣的人說這樣的話的。
孟秋池一怔,淡然道:“原來還有這種說法。”
漢子不知道他在說些什么,只是埋怨道:“你不會賭錢來賭什么錢?”
孟秋池沒有理會,只是想著之前那漢子說的話,原來這個世上跟著別人做選擇的人,都是這樣的心態,贏了可以,輸了還能有人怨。
笑了笑,孟秋池站起身來,將剩余的幾枚銅錢收入懷里,然后朝著河邊走去,隨手一扔便落在了河面上。
幾個漢子一直都看著他,看著他這個動作,心里正在罵他有錢怎么也不知道送給他們的時候,便忽然發現,原來那幾枚銅錢并沒有沉下去,而就像是羽毛,還漂浮在河面上。
這很怪異。
但更怪異的事情發生在后面。
孟秋池朝著河面走去,就立在了河面上。
這不是那些賣藝的耍的把戲,而是真正了不起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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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一道氣息生出。
孟秋池立于河面上,張口說道:“我來了。”
誰都沒能改變孟秋池的心意,他沒有隨任何一起做出選擇,他還是他,他想做的選擇,做了就是。
沒有改變。
是的,他是孟秋池,就是這樣的孟秋池。
……
……
顧泯停車是因為車前有人。
之前師姐已經提醒過他了,所以他看到人的時候,沒有那么驚訝。
但還是有一點驚訝。
因為眼前的那個人,有點怪。
那個人是個少年,生得僅僅算是不錯,五官擺在臉上,如果是一件物品,那么打造這件物品的工匠絕對沒有用心,就是隨便那么一擺而已。
要是那人的運氣差一點,就會是個丑少年,運氣好一點,就是個好看的少年,運氣不好不差,就是個普通少年。
容貌一般,但他頭上戴著的草帽卻很突兀。
這么一個少年,怎么會戴著鄉間老農才戴的草帽?
顧泯問道:“你要做什么?”
攔著車不一定是殺人。
“你勝過了江潮,聽說現在是第三境第一人。”
那少年開門見山,直白說道:“我不服。”
在那場試煉中,顧泯和被坊間稱為第三境第一人的江潮有一戰,戰而勝之,便成了所謂的第三境第一人,可實際上江潮這個第三境第一人,也有很多人不服,這其中就包括眼前這個少年,他早些時候便想過要和江潮一分高下,卻是還沒等他出手,江潮便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