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棵樹就在這里?”
寧啟帝淡然道:“朕自然能夠感知,到了朕這個境界,世上萬物,一草一木,只要想,為何不能看出他的不同?”
朱厭沉默,因為沒有達到過那個境界,他甚至都不知道找些什么理由來反駁。
赤發只是贊揚了數句,然后就繼續問道:“既然陛下已經找到了,那臣便去替陛下取來便是。”
寧啟帝搖頭,“有很多事情,沒有那么簡單,靈楓的眼淚,當年倒是天天都掉,可如今,她等了千年,那顆心雖然還沒有死掉,但想要她的眼淚,有這么容易嗎?”
赤發說道:“陛下應當有些辦法吧?”
寧啟帝嘆了口氣,有些傷心的說道:“那朕只好當一次薄情郎了。”
話音未落,他忽然一怔,然后朝著某處看去,在長街上,出現了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兩人,男的那人生得好看,女的看著典雅,說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也沒有什么問題。
只是讓寧啟帝失神的原因,不是這個。
他能感受到那個少年身體里流動的鮮血和他有種天然的親近感。
換句話說,就是他們身體里,流著相同的鮮血。
放眼當今世間,身體里還有大寧皇族鮮血的人還有幾個?
只怕是唯獨他們兩人而已。
寧啟帝有些出神說道:“朕還真是沒有想到,原來相遇可以如此巧合。”
赤發順著寧啟帝的視線看去,看到了那個長街上的少年,也陷入沉思,這個少年就是顧泯,他們之前見過,那個時候見面,他其實對顧泯的觀感不錯,若是沒有問題,之后可能還會和他保持著相當不錯的關系,只是如今,一切都不好說了。
朱厭眼里則是閃過一絲怨毒,他對顧泯,恨意不少,只是有很多事情,他無法做,只因為顧泯身上流著大寧皇族的血。
三個人看著顧泯,各有想法。
短暫的時間過去之后,顧泯已經消失在他們的視線里,大祁皇帝收回視線,然后點了點頭。
他忽然說道:“若是有空,朕倒是想去西海看看那場大戰。”
——
自從世人得知世間還有一人的劍道修為能夠及得上那位女子劍仙之后,便有許多劍修當即便離開宗門,前往西海了。
至于年輕一輩里,最積極的人,當屬蘇宿。
這位天生劍胚,在知道這個消息的當天便跑到閣主古道真人身前,叨叨了小半個時辰,說得內容來來去去也就是那一些,就是要去看看這場大戰,這可比當初去帝陵要積極多了。
古道真人好言相勸,說是時間還早,大戰并非這說來便來的。
可蘇宿還是有不一樣的看法,他盯著的古道真人,煞有其事的說道:“這位劍仙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苦修多少年,肯定是個淡泊名利的主,這一次要出劍,多半也是為了劍道兩個字,肯定不張揚,說不定是到了西海,那就問劍,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咱們要是晚了,就真的不趕趟了。”
古道真人一臉黑線,看著這個天生劍胚,搖頭道:“這等劍林里百年難遇的盛事,怎會如此草率,即便布置至少也要半年光景。”
說完這句話,蘇宿還想要反駁,可還沒輪到他說話,吳清水便跳了出來,“這事兒我覺得蘇小賊說得有道理,仔細想想,那位隱世不出的劍仙,肯定不是這些劍宗之人,山野之人,或許真的就這么純粹。”
古道真人有些古怪的看了吳清水一眼,心想這位師兄這么些年,在山上和蘇宿不對付是人盡皆知,怎么可能現在還這么維護他。
蘇宿不知道吳清水是怎么個想法,但只是想著自家師叔替自己說話了,當即便對吳清水多了幾分好感。
心下想著,之后吳師叔要是再看什么春宮圖,他真的再也不說什么。
古道真人頂不住這兩個家伙一唱一和,當即便答應讓他們兩人可以先行,其余人則是不急。
等到離開大殿之后,蘇宿跟著吳清水,一路緩行,吳清水笑道:“蘇小賊,趕緊收拾東西,咱們馬上出發。”
如果說之前蘇宿還只是對吳清水是好感,這會兒就忽然覺得不對了。
“師叔……你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蘇宿忽然縮了縮脖子,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