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說道:“除非劍府那位大師兄出關,不然還有誰能夠說穩勝?”
“可問題是,那位大師兄即便出關,知曉這事兒,會不會來?”
陳牧有些頭疼,他們不愿意看著顧泯這樣一個南陵的修行者在北陵橫行,這種事情,自然不好搬出來那些前輩,那么除去找到個同樣是年輕人的修行者把顧泯打敗之外,還能是什么?
但人選如今只有一個,他們也只能做些可有可無的謀劃。
“若是平日里,可能不會,但是如今,他只怕早已離開了劍府,說不定就在附近。”
吳應溪微笑道:“西海那場大戰,天底下的劍修,誰不想去看看?”
陳牧懂了,“那位大師兄,性子怎么樣,暫且不去說,說他特意去找那個孩子的麻煩有沒有可能,但若是順手,怎么也有幾分可能。”
吳應溪點頭道:“我已經讓人將消息傳出去了。”
陳牧一怔,還是有些意料之外,這從收到消息到現在才多久,怎么眼前這人的速度如此之快?
他知道吳應溪自小修行天賦不算多么出彩,因此很早很早便已經轉身去朝著別的地方大步走去,加上吳家在大應王朝的影響力,很早便組織起來一個隱秘的機構,能夠探查這北陵發生的大小事,但從未想過,這個看似只是吳應溪一個人的小打小鬧,卻是已經發展到了如今這樣的規模。
竟然如此迅速,如此快捷。
怪不得吳應溪這個家伙,這些年來,一直和好些大應皇族有些說不清楚的關系,往長遠去看,只怕他還真能影響整個大應的局勢。
陳牧不說話,只是在并不顛簸的馬車里沉思起來。
等到很久之后,他才問道:“吳兄這一次,找我應該不止是為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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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孩子的事情才對?”
吳應溪看了一眼窗外,微笑道:“當然,南陵的家伙,咱們上個幾分心也就是了,咱們身在北陵,北陵的事情才是該咱們自己操心的。”
陳牧似乎想到什么,猶豫片刻,搖頭道:“這種事情,和我說,沒有什么意義。”
吳應溪同樣搖頭,“陳兄片面了,這個世間的少年不會永遠都是少年,至于老人們,總歸是會離去的。”
陳牧還是沉默不語,不愿意輕易開口。
吳應溪沒有急著說什么,只是看著窗外,好似也在思考。
半響之后,馬車忽然停下。
吳應溪意味深長的說道:“陳兄可以不用著急著給出答案,但是我還是想要請陳兄想一想,像是咱們這樣的修行天賦不算好,一輩子都無法做到一人一劍,縱橫天下的人,就這樣默默無聞一輩子,甘心與否?”
想著這句話,陳牧臉色復雜。
……
……
劍府的劍修們,的確在很早的時候,準確的說,是在得知西海可能有一場劍爭,而且還是這百年來的最強劍爭的時候,便派出了弟子。
這對劍修來說,是百年難遇的絕對大事,所以他們很積極。
之前在帝陵里受挫的那幾位劍道天才,只來了一位,其余的,都在山上重新打磨劍心,除此之外,好些平日里也算是天資不錯的年輕劍修,都由各自的師長帶著,朝著西海而去。
一行數十人,御劍而出,好似仙人過境,在天幕掠過之后,留下數十條白痕,讓看到的修行者們,無不贊嘆。
直到日暮時分,這些劍修才在一處地勢開闊的平原停下,片刻之后,有好些火堆生起。
各自圍在火堆前,烤火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