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泯笑著解釋道:“這是南楚的習俗,成親之時,要在門外分發這喜錢,只要是路過門口的,都有一份,而且路人不可拒絕,要是拒絕了,就是存心不讓這對夫婦以后和睦,因此很遭人恨。家底殷實一些的,會用紅線纏繞起散碎銀兩,家里一般的,就是這幾枚銅錢,用紅線穿起,一個意思。”
柳邑聽得心生向往,忽然說道:“我們可不可以去喝喜酒?”
顧泯問道:“你帶賀禮了?”
柳邑問道:“直接給錢不行?”
她也算是來過這世間好幾趟了,知道一些,但并不太清楚。
在南楚,不管是郢都還是別的地方,喝喜酒肯定是要帶賀禮的,別的地方大多都直接給錢了,可在南楚,還是極為淳樸的,來喝喜酒的賓客,都是要帶賀禮的,東西可貴重可便宜,大多都是新人以后生活需要的,但絕對沒有直接給錢的習慣。
柳邑摸了摸身上,她一個修行者,縱然是有些好東西,但也不見得適合普通百姓,因此到了后頭,也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顧泯。
顧泯無奈,也看了看身上,最后找到一塊玉佩,這東西是之前在帝陵里找到的,有凝氣安神的功效。
“得了,這東西一送出去,估摸著這小夫妻一輩子也吵不起來了。”
顧泯拿著玉佩,和柳邑一起踏入了院子里。
院子里,燈火輝煌,一只只紅蠟燭點亮,擺放在小院里,小門小戶,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客廳,之后就在這院子里吃飯就是,在正廳的屋內,掛著一幅送子觀音圖,另外有些新做的家具,都不是太值錢的東西。
大廳門口,新郎官和家里長輩站在大廳門口,招呼著客人。
收了傘,顧泯和柳邑過去見禮,不管是不是半途起意的,總歸是要給主人家說些好話的。
客氣話,不值錢,顧泯也沒那么多。
但今天倒是沒藏著掖著,用最正宗的南楚官話說了不少恭賀新婚的話。
那新郎官看著顧泯和柳邑,臉色有些難看,一看就不太高興,但還是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給顧泯敬酒。
其余人倒是沒什么特別的表情,還夸了夸柳邑長得漂亮。
喝了酒,找了張空桌子坐下,就等著等會兒拜堂了。
至于拜堂之后,當然就是孩子們最喜聞樂見的吃席。
坐下之后,柳邑才問道:“怎么了?我怎么覺得那新郎官不歡迎我們?”
顧泯笑著點頭,“當然了。”
柳邑等著下文,可沒想到,顧泯說了這么句話之后就怎么都不開口了。
“然后呢?”
沒辦法,柳邑就只能再開口。
“你生得這么好看,讓人一看了,自然要和自家媳婦兒對比,這一比起來,能比過你?況且別人今天成親,說不定等到晚上連興致都沒了。”
柳邑白了顧泯一眼,輕聲道:“說什么呢?”
顧泯沒有反駁,但是想著這估摸著就是實話。
很快便臨近正午,門外放了一串鞭炮,有轎子出現在門口,隨著一聲新人落轎,新娘子從轎子里走出來。
不少孩子跑來瞧熱鬧,撿到不少拋出的喜錢。
之后一身紅嫁衣的女子被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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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著來到門前,門前不知道什么時候放了一個火盆,新娘子要從這里跨過去,才有個好兆頭。
再之后,新娘子進入院子里,就要領著去大堂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