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知道他做的是什么事?”
想起那個叫韓山的男人,顧泯其實心里也不是完全過得去,他其實個好人,只是的確是做了錯事,最后即便是不殺他,他這一生也
(本章未完,請翻頁)
過不去。
反倒是讓顧泯親手殺了對方,他反倒是覺得,這是理所應當,是應該的。
或許在死前的那一刻,他才會徹底放下了。
陳飲搖搖頭。
他哪里會知道什么。
顧泯輕聲道:“吃人。”
“他們吃人心肝,用來修行,算是罪大惡極了,可他的確是個好人,我也不想殺他,只是他無顏再活著罷了。”
顧泯說道:“你若是有這么大的罪孽,我也可以殺了你,但你沒做過這么多惡事,就別急著死,留著有用之身,比什么都好。”
陳飲一怔,再也說不出話來。
顧泯拍了拍他的肩膀,緩緩道:“咱們南楚,修行者沒幾個,讀書人也不多,所以有那么幾個,都是寶貝,好好活著,與其愧疚一生,還不如這會兒想著怎么去好好建設南楚,去崇文樓看看,要是真有能力,以后南楚官場上,肯定有你一席之地。”
說完這話,不等對方說話,顧泯笑道:“我還有事。”
他轉身出門,但臨到門口,又轉頭說道:“對了,別忘了那個小姑娘。”
……
……
顧泯回到對面的時候,拜堂的儀式已經過了,客人們在吃飯,柳邑站在門口,等著顧泯。
顧泯拿出燭游,化成琉璃傘,舉起來,然后笑著問道:“怎么不吃東西?這里的東西,沒吃過也有意思。”
柳邑扭頭笑道:“不是因為你?”
顧泯帶著些歉意說道:“我之前看過了,沒你這么好奇,況且我剛才還抽空做了件更有意義的事情。”
柳邑哦了一聲,很是善解人意的說道:“我也沒覺得什么,只是沒你在一旁,一個人看著,沒什么意思。”
顧泯笑了笑,只是給柳邑說起之前自己做的事情,然后兩人朝著遠處走去,一邊走,一邊說。
柳邑問道:“這樣的事情,以前碰到,你都會管?”
顧泯點點頭,“在南楚之外,碰到這類似的事情,不見得要管,倒是也要看當時急不急,但在南楚境內,不管急不急,只要碰上了,都要管。這是因為愧疚,當然也是責任。”
顧泯說的很直白,當然這也是他過去那些年一直在做的事情。
書上說,路遇不平事,自當出手。
可是世上的事情,不是書上的道理三兩句就能說透的,光是路見不平,就要分好多種情況。
顧泯不可能救得了天底下所有的苦命人,所以只能在這上面,依然講究個親疏遠近。
柳邑又問道:“那做了皇帝之后呢?這些事情還做么?”
顧泯搖搖頭又點點頭,“事情肯定遇到就要做,但不能只這樣做,如果只是這樣做,那么事情會一直發生,要從根源上解決問題,讓這樣的事情少發生,這才是做皇帝,應當去想的事情。”
柳邑點點頭,很是贊同顧泯的說法。
顧泯繼續說道:“既然要擔起這個擔子,就不光是把屁股放在那張龍椅上,要讓治下的國民吃好穿好,不受人欺負,能夠有尊嚴的活著,這些事情都很麻煩,所以一時半會都做不好,不過在一點上,崇文樓和我的想法一樣,所以我覺得之后,肯定事情沒那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