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朕像個皇帝嗎?”
顧泯轉頭看向在場的女官們。
一時間無人作答。
過了很一會兒,才有人低聲道:“陛下是奴婢看過最好看的皇帝了。”
……
……
一抹朝霞落入皇城,照到皇城朱紅宮門上。
吱呀一聲,宮門被五大三粗的皇城禁軍打開。
等在門外的百官,以此魚貫入內,為首的自然是崇文樓的那位昔年老太傅崔溥,以及趙白圭這位如今南楚的太保大人。
二人為眾文官之首。
至于太宰顧白,并未看到蹤跡。
按著規矩,這位太宰大人應該會在之后,要將那方皇帝玉璽交于顧泯,如此他應當早就入宮了。
至于在兩位三公之后,走在最前面的,是如今的南楚首任宰輔,許然。
許然入宮門之時,腳步放緩了一些,他仰頭看過這片朱墻黃瓦,然后視線在最遠處的大殿飛檐上停留了片刻,才看到了朝陽落到大殿上。
如今初春,一年之始,此刻清晨,一日之始。
許然往前緩行,低聲念叨,“愿為南楚奉獻畢生精力,至死不渝。”
百官緩慢入宮,在高墻上俯瞰,自然是一副壯景。
遠處的宮墻上,來了很久的劍府大師兄和那位老劍仙趙一篤看著這邊,突然感慨道:“怪不得這么多些人都想做皇帝,這一下子,搞得我都有些熱血沸騰。”
老劍仙趙一篤冷笑道:“有一將功成萬骨枯,做皇帝,手里的鮮血少不了,劍修也殺人,但殺不了這么多人,而且殺的要是該殺之人,做了皇帝,劍道氣運便天然折損幾分,這小子本來是柢山劍修,實打實的天才,在梁照被耽擱之后,他身前再無人,可偏偏要一腳踩進這爛泥坑里,辜負了晚云真人,著實可惜。”
大師兄咂咂嘴,心想別人本來就是出身皇室,如今復國,也是民心所向,更何況身上還有大寧皇室的血脈,當個皇帝不應當?
可是一想著身邊的老祖宗,他就沒這個膽氣說了。
大師兄轉移話題問道:“老祖宗,等會兒真要當著這么多人挑戰他?這么多人看著,不給他留點面子,咱們這么砸場子,怕是不太好吧?”
趙一篤譏笑道:“你以為你還當真能勝他?”
大師兄泄氣道:“那都打不過,為啥要打?”
趙一篤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這個混小子,還不明白老夫的苦心?你這次出劍,不管勝負,是否都會傾力出劍?”
“自然是這樣,這么多人看著呢。”
大師兄平日里雖然也是個溫吞性子,沒有爭強好勝的心,但其實不管怎么看,這會兒說不定有多少大人物要來,這么多人看著,他能不出死力嗎?
“這不就得了,老夫正好看看你差在哪兒,到時候照方抓藥,老夫在走之前,也要好好的給你這小子練練筋骨。”
趙一篤瞇著眼,一副沒安好心的樣子,但是大師兄卻是聽出了其中門道。
“老祖宗要走?去什么地方?”
彼岸的事情,除去顧泯這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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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的年輕人,其余知曉秘密的,大概要不是一座宗門的掌教,就得是金闕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