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遠去。
片刻之后,有人后知后覺,在兵部撿了柄刀便追了出去,可一出兵部衙門,就只看到衙門口的幾具尸體。
那是兵部留守的供奉,都是平日里受人敬仰的修行強者,可此刻,死得不能再死了。
年輕人一襲白袍,朝著那邊皇城而去。
這是**裸的挑釁,可最讓人覺得無力的,就是這樣的挑釁,居然也沒有人能夠攔下。
這可是大應王朝的都城,是整個大應的精氣神,可到了這會兒,這股精氣神,好像就是在被人一點點的抽離,那個人動靜不大,可是眾人都只能瞪大眼睛,眼睜睜看著。
之后再有人后知后覺,沖進那間屋子,可如今只能看到,那個已經當年可降烈馬,之后在煙霞城做了二十幾年官,依然是雷厲風行的唐尚書,癱坐在地上,生機全無。
這位如今在大應太后不在煙霞城,算是頭等重要的唐尚書,如今死了。
眾人嚇得六神無主。
只是如今,也無法做些什么。
顧泯穿過六部衙門,在街邊的小鋪子吃了一碗面。
放下筷子的時候,顧泯真心實意稱贊道:“面很勁道。”
大應在北方,北方人對面食的研究,的確要勝過南方人許多,尤其是在南海邊上的南楚人。
面鋪子老板是個瘦弱的中年男人,看了這邊一眼,發現顧泯生得好看,也就搭話道:“小鋪子的面,沒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就一點,面一定揉到位。”
顧泯笑著說道:“有機會去南方看看,就在最南邊,郢都城里的魚膾,味道很不錯的。”
在南楚重新建立之后,運送海魚重新被重視起來,想來要不了多久,郢都城的魚膾,就會重新好吃起來的,一如當年。
面鋪老板皺眉道:“郢都城,那得多遠去了?幾千里還是幾萬里?再說魚膾是個什么玩意,怎么吃?”
顧泯一笑置之。
付錢之后,顧泯起身,沿著長街緩行。
只是仍舊前往皇城。
不多時,長街盡頭的高樓上,出現了一個人。
那人打扮如同一個中年文士,只是腰間懸刀,而且刀不短。
看著身著青衫的中年文士,顧泯低頭繼續前行。
“陛下止步。”
那中年文士按住刀柄,聲音遙遙傳來。
顧泯充耳不聞。
于是在很快,便有一刀斬出,炫目刀光在這一瞬,照亮長街。
一身白袍的顧泯沒抬頭。
只是有劍光生起,彈開那道刀光,然后將那個中年文士彈飛出去,撞碎一座高樓,落入廢墟之中。
緊接著,這條長街上,顧泯前行一步,便會有一位結發境或是繁星境的強者出手,但是下場依舊,都是倒飛出去,如同斷線風箏一般。
無數建筑,如今都倒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