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宿聽著這話,臉色要好看不少,對于這兩人,他的觀感一般。
知禪說道:“若是人間遭逢大難,還有一人能夠力挽狂瀾,小僧認為,那人便是他。”
梁照沒說話,只是在一處廢墟里拖出一把椅子,然后坐下。
上面有些灰塵,他毫不在意。
“我是希望他活下來的,在這里我輸了,但不見得我在彼岸會一直輸。”
蘇宿有些驚訝,他原本以為在這里的失敗會徹底擊垮梁照,讓他再也無法再繼續前行,卻沒想到此人的心性竟然如此強大,到了這個時候,竟然也沒有任何的頹喪之意。
怪不得他能夠一直和小顧糾纏。
知禪眼有笑意,看向蘇宿說道:“蘇道友倒是需要勤勉一些,修行路上還有很長的路程要走,在這里停下,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
蘇宿面無表情。
他不想理會這個和尚。
但他這個時候很擔心顧泯。
當然,同樣擔心顧泯的,還有柳邑。
在他們離開皇城的時候,柳邑同樣也離開了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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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等到他們離開郢都之后,她并沒有跟著出去。
因為她碰到了白粥。
這位名滿天下的女先生,就站在她面前,看著她這身裝扮,由衷道:“你真好看。”
之前那位大楚太后也這么說過,但是兩個人的區別還是不一樣的,大楚太后是從婆婆看兒媳婦的方向來說的,而白粥則是另外一個方向,一個喜歡她男人的女人?
柳邑瞇了瞇眼。
白粥說道:“你相信他今天會回來嗎?”
柳邑憂傷道:“明天行不行。”
白粥有些意外,然后看了看她,“你都不算是最適合他的人。”
“那你適合?”
兩個女人見面,尤其是兩個喜歡著同一個男人的女子見面,難道氣氛會很和諧嗎?
想來并不會的。
白粥道:“你什么都做不了。”
柳邑回道:“你也是。”
白粥輕聲道:“我真想做些什么。”
柳邑回道:“我也是。”
……
……
顧泯的劍在很長時間里都沒能再碰到寧啟帝的身體,而寧啟帝的拳頭卻時常落到他的身上。
要不是他的身軀足夠堅韌,只怕顧泯早就死去了。
但總是這個樣子,他也堅持不了多久。
顧泯想了想,于是開始逃跑。
寧啟帝不在意,他只是在后面追著,看似閑庭信步,也并不著急。
世間很小,尤其是對于這樣的兩個金闕強者來說,就更是如此。
小半日之后,兩個人來到一片草原上。
這里很古怪,也很美好,因為這里漫山遍野都開著白色的花。
寧啟帝微笑道:“你知道大寧為何尚白嗎?”
顧泯說道:“南楚尚白是因為此色最為純粹皎潔,好讓歷代君主都要做一個干凈仁德的君王。”
那是寫在史冊里的東西,顧泯記得一清二楚。
寧啟帝搖頭道:“南楚尚白是因為大寧尚白。”
南楚是因為要追隨大寧,那大寧又是為什么尚白呢?
這個問題,只怕沒有多少人知道,即便是寧啟帝,也或許不知道。
因為早在寧國建立之初,寧國皇帝便已經是一身雪白了。
這是很久遠的事情,大概只有真正的老祖宗才明白。
顧泯沒興趣去探討這些,他覺得這個地方不錯,于是便遞出了一劍。
寧啟帝看著那一劍,有些開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