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泯笑道:“這巷子里的鋪子,甭管您要什么,都得是在下來接待了。”
老人有些訝異,他明明發現,在這里面各家鋪子里,其實都有攤主。
顧泯知道老人的疑惑,解釋道:“不過是小工罷了。”
老人微笑,倒也沒有深思,他只是聽人說過,這邊是有家賣酒的鋪子,酒水不錯,難得今日有空,便想要在這邊來買上一壇,不過自己一旦親自動身,定然是身側是要有幾個護衛的,碰巧自己那小孫子今日也有興致,便算是結伴過來了。
顧泯領著一行人走進那家賣酒鋪子,兩個中年男人便站在了門口,只有老人和那個少年走了進來。
顧泯看了一眼賣酒女子,后者站在柜臺后,一句話也不說,只當是沒有任何一個人來到她鋪子里一樣,顧泯去拿了一壇桂云釀,然后搬過來拿了幾個酒碗,微笑道:“這酒不便宜,客人考慮考慮?”
等到顧泯說了價格,那老人卻是笑了起來,“好,既然有這個價,定然值得,先來一壇,之后再說。”
少年將祀云錢交給顧泯,老人才打開封泥,倒出一碗酒,然后給那少年也是倒了一碗酒。
一對爺孫,輕輕碰碗。
老人囑咐道:“就喝一碗足夠了,酒水這個東西,雖然不影響修行,但喝多了,對心性不好。”
少年點頭,只是微微張口,喝了一口,頓時感覺口中桂花香十足,有些高興的說道:“爺爺,這真是好酒!”
老人淡然一笑,喝了一口,也是淺嘗即止,不過放下酒碗,他就扔出一袋子祀云錢,笑道:“我也是好些年沒喝過好酒了。”
這點祀云錢,自然是賞錢了。
顧泯沒拒絕,接過之后,都給了賣酒女子。
老人忽然轉頭,看向顧泯,“小友能否大致說一說這酒水是怎么釀造的?”
顧泯一怔,隨即看向那邊的賣酒女子,后者全然沒有任何要說話的意思。
顧泯就只能報以一個歉意的微笑。
老人也不在意,世上的人,想法各異,也不可強求。
之后老人便和這個少年在酒桌上閑談,最開始無非就是一些修行上要注意的問題,到了后來,顧泯發現兩人開始談及練劍的事情,才有了興趣,那老人所言,明顯是自己也是個劍道宗師,要不然,定然是不可能會有如此見解,而那少年在不少的地方都能一點即通,說明他的資質也是極好。
老人放下只有一口酒水的酒碗,微笑道:“原本爺爺是覺得,你再過二三十年,便能成為如今這年輕一代里的劍修第一人,不過那人橫空出世了,你這小子這輩子想要成為劍修里的同代第一,都不容易了。”
聽著這話,少年根本不氣餒,反倒是說道:“就許旁人橫空出世,不許孫兒也做一把?”
老人一怔,隨即大笑,“有志氣,那定然要再喝一碗酒了!”
只是當他去拿酒壇子的時候,發現里面早就已經空空如也了。
他還沒轉頭,顧泯便又去搬了一壇酒,放在桌上。
老人還是拿錢。
顧泯笑著接過,倒也沒說什么,就是站在了柜臺那邊。
老人忽然說道:“小友也是劍修?”
顧泯一怔,隨即了然,之前看眼前老人言語之間,滿是劍道真言,卻無法感受到老人境界,顧泯大概就明白了,眼前老人,劍道境界,不說別的,至少也是踏入了千秋境界。
如今老人一眼看出顧泯已經收斂起來的劍氣,那也正常了。
顧泯咧嘴一笑,“算不上什么正經劍修,就是瞎練。”
老人微笑問道:“那小友出自哪座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