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泯笑而不語,對于蘇宿,大家對他有著共同的認識。
不過顧泯是真的想要找到蘇宿,一來是害怕這小子招惹上天玄山,在某個地方就被天玄山給宰了,二來也是很久不見,真有些想他。
謝寶山趁著顧泯出神的時候,端起酒笑道:“以前只是聽說,哪里見過像是道友這般的劍修夫婦,今天是實在開眼了,以后同在寒山,咱們兩人,當真是要多親近親近。”
梁拾遺一怔,隨即道:“啥?”
謝寶山一本正經的捧了梁拾遺幾句,無非是說女子劍仙如何如何,梁拾遺能娶得了這樣的媳婦,定然自己也極為了不起。
梁拾遺聽著這話,自然而然是喜笑顏開,聽好話誰不喜歡?之前在家鄉那邊,他沒有興致去聽那些人捧臭腳,其實還是因為那些人境界不夠,和他梁拾遺,不在同一個水平。
換句話說,要是白玉塵這樣的人物來捧他,他梁拾遺能不高興?
不過想起這個,梁拾遺便朝著顧泯喊道:“你不去尋一尋你老丈人?”
顧泯說道:“上戰場之前,還有些消息,這會兒則是徹底銷聲匿跡了,不知道我那位老丈人是不是跟著那位的大應太后找個地方隱姓埋名,說不定這會兒又生出幾個孩子了。”
梁拾遺挑眉道:“顧小子,這種話當著你那老丈人,你敢說嗎?”
顧泯一本正經的搖頭道:“當然不敢。”
甭管現在境界有多高,但那位是老丈人,怎么說,都是老丈人。
梁拾遺遺憾道:“要是你那個老丈人年輕個幾百歲,我覺著吧,到了這邊,肯定也很多仙山搶著要。”
顧泯笑道:“我現在也搶著要。”
梁拾遺翻了個白眼,不再說話。
梁拾遺轉而繼續和謝寶山閑聊,謝寶山那個人,做事滴水不漏,說話也是如此,說得梁拾遺高興不已,到了后頭,他主動和謝寶山碰杯,笑道:“一見如故,一見如故,要是道友也是劍修,就是他娘的最好的事情了。”
謝寶山喝了一口杯中酒,點頭道:“那是自然,不過即便不是劍修,也是好事。”
梁拾遺連連點頭,對此說法,也很滿意。
女子劍仙搖了搖頭,看向顧泯,輕聲道:“聊聊?”
顧泯起身,笑道:“師娘說什么是什么。”
女子劍仙微微皺眉,但終究是沒說什么。
兩人起身,離開小院,就迎著夕陽走了一段路。
女子劍仙開口問道:“你和晚云真人到底在做什么?”
顧泯反問道:“前輩覺得我們在做什么?”
之前顧泯來到這邊,和梁拾遺的那次交談,其實說了一些,但也沒有說透,他和晚云真人,到底在做什么。
女子劍仙默不作聲,她這一生,癡心于劍,除去劍之外,不管是什么東西,對于她來說,其實都不在意,她有這么一問,其實是想問梁拾遺。
“梁前輩和前輩想得不一樣,但絕非是不在意前輩,只是希望前輩知道,在男女之外,還有很多事情,梁前輩想去做,也愿意去做。”
顧泯笑道:“梁前輩得以娶到前輩是他認為的人生一大幸事,一直和前輩在一起,自然也是幸事,但依舊有些別的事情,前輩覺得應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