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寶山皺著眉頭,苦笑道:“這事兒還沒給掌教說,就是因為有老謝的存在,才讓這生意多了幾分不確定,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獅子大開口。”
顧泯笑道:“那前輩沒想過出賣色相,促成這筆買賣?”
謝寶山苦笑道:“我原本以為掌教不會如此,也罷,掌教既然如此說,那老謝便去走一遭就是了!”
顧泯無動于衷,沒有準備說什么。
謝寶山轉過頭來,苦澀道:“難道我老謝是真的看錯人了?”
顧泯笑而不語。
但很快他便說道:“前輩這就不實在了,有些話不說透,藏著掖著的,沒啥意思哈。”
謝寶山笑瞇瞇說道:“到底還是掌教,火眼金睛,一下子就知道老謝我的心思。”
接下來,謝寶山說起很多事情,說是白玉山的那條火靈脈,不賣,但可以外租,租期以百年為期,可以交給寒山,寒山付出的代價,其實不大,除去每年要交付對方二十萬祀云錢之外,便是負責保證白玉山在南臨道州的安穩,要是前面每年二十萬祀云錢還讓顧泯有些頭疼,那后面這樁事情,幾乎就是天大的便宜了。
本來樂都山那邊便有在南臨道州的擴張想法,如今寒山又和樂都山結盟,這樁事情,對于寒山來說,肯定是小菜一碟,只需要給樂都山那邊打個招呼就足夠了。
顧泯笑道:“前輩沒說寒山和長樂城那邊結盟的事情?”
謝寶山壓低嗓音,“掌教這種事情哪能告訴他們,談買賣,不就是該如此嗎?”
“那畢竟也是前輩的老相好,就不會她考慮?”顧泯說道:“前輩這個樣子,可是很讓人感覺跌份的。”
謝寶山笑道:“掌教這就多慮了,白玉山早就是一團爛泥了,她想要收拾,但身后無人,做些事情,怎么也會覺得麻煩,倒是如今有了掌教在,至少肅清白玉山沒問題了,十年樹人百年樹木,都始終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掌教其實也不用想太多,說起來無非是各取所需,誰都沒有對不起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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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泯想了想,倒也覺得是這這么個說法,隨即問道:“那什么時候去收起靈脈,我隱約覺得,咱們再不回去,寒山就要有麻煩了。”
謝寶山點頭道:“事不宜遲,今天便收取靈脈,不過還要麻煩掌教在那邊留下一張大道誓言,這筆買賣才算功成。”
顧泯點頭,這件事他清楚。
不用如何說,其實他都知曉。
寫好大道誓言之后,由謝寶山去交給那位青虹真人,而顧泯和許吏兩人,則是由一個道姑前往宗門深處收取火靈脈。
那道姑臉色難看,顯然對于將火靈脈給人,很不滿意,這一次青虹真人的決定也太過于獨斷專行了,沒有和山上的修行者,商量什么。
一路朝著某處走去,積雪自然便少了不少,顧泯自然知曉,那是由于火靈脈所導致的。
走在路上,顧泯忽然問道:“聽說昨夜那些血刀客上山,諸位是一個都沒有出手?”
這樁事情,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事,如今被人這么揭開傷疤,那道姑臉色難看至極,但之前青虹真人也對她有過囑咐,眼前這個年輕人,是貴客,因此她并不好發作,只是生硬道:“此事不關道友的事,道友勿要多問。”
顧泯哦了一聲,隨即打趣道:“也是,我一個外人,關心那位青虹真人的生死做什么,畢竟又不是我的掌教。”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不過這次,的確顧泯打人又打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