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蓋建在吞并黑森林之前,調拔離間,分化黑森林的圖蓀部落,為了拉攏其中幾支強大的部落,甚至令渤海貴族迎娶了圖蓀部落的貴族女子。”秦逍神情肅然,輕聲道:“非但如此,淵蓋建自己也娶了一位圖
(本章未完,請翻頁)
蓀部落的塔格,也就是我們說的公主。”
長孫媚兒一雙如霧般美麗的眼眸看著秦逍,也不說話。
“可是后來找到機會,淵蓋建對那幾支聯姻的圖蓀部落可沒有心慈手軟。”秦逍冷笑道:“按照那些商賈的說法,渤海軍打下黑森林之后,淵蓋建大開殺戒,對他所謂的親家毫不手軟,那位已經成為他妾室的圖蓀塔格,更是被他用弓弦親手......!”說到此處,意識到什么,后面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
長孫媚兒冰雪聰明,自然知道秦逍的意思,道:“你是擔心即使大唐與渤海聯姻,可是真要有機會,渤海人也不會估計姻親關系,依然會趁虛而入?”
“不是擔心,在我看來,事一定會發生。”秦逍道:“渤海人反復無常,你要他們跪在地上安分守己,就只有一個法子,那就是大唐強盛的讓他們害怕,打得讓他們抬不起頭,否則他們絕不會老實。他們主動求親,要結成姻親之國,在我看來,不是為了想和咱們大唐和睦共處,反倒是想借姻親的關系從大唐獲取更多利益,甚至有可能是在迷惑大唐。”
長孫媚兒蹙眉道:“迷惑大唐?”
“渤海這些年四處擴張,野心早已經顯露。”秦逍道:“他們肯定擔心如果繼續肆無忌憚地擴張下去,會引起大唐的警覺。”頓了頓,低聲道:“舍官姐姐,說句不該說的話,今日之大唐,自然不能與鼎盛時期相比,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如果大唐真的集中力量去對付渤海,淵蓋建肯定也是抵受不住。”
長孫媚兒淡然一笑道:“那是自然。”
“所以渤海與我們結親,有了姻親之實后,自然就不用擔心大唐對他們發難。”秦逍嘆道:“我大唐禮儀之邦,既有姻親關系,哪怕渤海做了些不該做的事情,大唐也會寬容對待,這一點淵蓋建新心知肚明。以姻親為掩護,擴張勢力,而且在結親之后還可以轉移大唐的視線,一舉多得。”
長孫媚兒凝視著秦逍,目光柔和,秦逍被她看得有些尷尬,摸了摸臉頰,問道:“舍官姐姐,我.....我說錯了嗎?”
“你能有這樣的見識,已經很聰慧了。”長孫媚兒輕嘆道:“你以為你說的這些,圣人不清楚?”
“圣人如果洞悉淵蓋建的用心,為何還要妄想以聯姻的手段讓渤海人安分守己?”秦逍皺眉道。
長孫媚兒道:“因為在圣人的心里,兀陀人的威脅遠比渤海人要大得多。如果朝廷現在就將精力投向東北,要抑制渤海人的擴張,那么就根本再無余力去應付西陵。武宗皇帝之時,以當時帝國的實力,再加上武宗皇帝陛下的英明,也耗費了盡十年時間才讓渤海國徹底臣服,由此亦可見渤海人并不好對付。”頓了頓,才繼續道:“渤海眼下的實力,即使是大唐,也無法在短時間內將它壓服,一旦在東北再耗上十年八年,再回頭去看西陵,那邊一定已經變成了兀陀人的地盤,再想收服西陵,幾無可能。”
秦逍臉色更是凝重。
(本章未完,請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