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想了想,趙文輝呀,那老爺子可是傳說中宿陽市黑白兩道的泰山北斗,乃至在商業上,趙家也是很厲害,早先行醫兼賣藥起家,九十年代開始做中藥加工,最近幾年又開始涉足房地產,甚至據說他們家還有一個做化妝品的公司,那是肯定財大氣粗的,要是他能主動過來,高價買東西,那這店鋪是開在百貨大樓里,還是開在一條破巷子里,倒還真是沒什么區別了。
再說了,袁立陽是男主角啊,按說他說話做事越奇怪,就把握越大——男主角嘛,做事情要是遵循常理,那還叫男主角?
于是想明白了,他點點頭,“那行,那我接下來就跟人簽合同了,先租一年,做招牌的我也認識,咱們要的那種最便宜,做起來也快,要這么說的話,三兩天就能收拾完,挑個好日子,咱們就能開業了!”
袁立陽“嗯”了一聲,說:“那等你收拾好了,再去找我,我把要賣的東西給你送過來。”
倆人居然就這么說定了下來。
接下來他先開了車把袁立陽,和他要的劍,都送到袁家住的那個小區門口,然后就調頭開著車子去找人家房東簽合同去了。
而這邊袁立陽拿著劍回到家,花了幾分鐘時間,很順利地把它“深加工”了一下,就決定要賣五百萬一把了!
…………
陽歷的二月末,農歷也早就已經進了二月,在宿陽市來說,前幾天的那場大雪,反倒是一次意外,其實整個天氣,早就開始大規模的回暖了,只出了幾天的太陽,氣溫就迅速地抬升,中午的氣溫已經開始逼近二十度,大膽又愛美的女孩子們,飛快地就脫去了羽絨服,換上了更加俏麗,也更五顏六色的春裝。
在市一中的高三四班來說,第一個做出這種服裝上的改變的,大都是陳白鷺。
不過,女孩子都是愛美的,一看有人已經這么穿了,其她人就會飛快地也把自己身上的羽絨服給換掉。
周萍萍吃過午飯,本來是要到教室里繼續做題的,不過現在的她,雖然已經有了此后性格的大半,卻到底還是小女孩心性偶爾會占據上風,看見教室里的女孩子們一個個穿上了春裝,時不時嘁嘁喳喳的,她也有些心動,再加上中午也的確覺得有些熱,就干脆跑回女生宿舍,脫掉了羽絨服和毛褲,換上了那件自己最喜歡的短款風衣。
這個時候再回來坐下做題,自己都感覺自己更好看了,心情也是說不出的好。
中午時候的高三四班教室里,一貫都是大平靜中帶著些小喧鬧,卻并沒有影響周萍萍做題的進度——她雖然絕不像她此后曾經向袁立陽說過的那樣資質平庸,但她比本就已經很努力的其他同學還要更加努力,卻是真的。
事實上,她的成績一直都穩穩地排在諸如袁立陽、房名偉之流的前面。
這時候遇到一個難題,苦思冥想,眉頭特別好看地皺起來,終于想到了解題的思路,并飛速地整理思路,把這道題解了出來,她不免就有些小小的眉飛色舞——最近幾天,丁廣修再也不敢跑來糾纏了,她覺得連腦子都轉得比此前快了。
只是一道題作罷,不其然的某個瞬間,她卻忽然有些恍惚,愣了一下。
左右看看,有人在做題,有人在聽歌,還有兩個人低著頭湊在一起,不知道在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什么,總之就是,沒人關注自己。
然后,她貌似不經意地左手抓起中性筆,裝作一副撿筆的樣子,扭頭、半彎腰,往側后方某處瞥了一眼——他當然不在,連他的同桌也都不在。
自己愣了一下,笑笑,有些自嘲,有些害羞,直起身來,拿著“撿起”的中性筆轉了兩下,很自如地又重新回到桌前,低頭看題。
“他真是有點奇怪啊!”她忍不住心想。
此前的時候,雖然大家在一個班級、一間教室里呆了快兩年了,袁立陽這個名字也很是熟悉,但彼此之間幾乎完全沒有過什么交集,對于她來說,也僅僅就是知道班里有這么一個叫袁立陽的男孩子罷了。
甚至于……對他的成績都毫無了解,只是大概的知道,他好像成績一直都不上不下,大約是跟自己差不多的一個層次。
那當然,最近對他的關注,就不知不覺地開始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