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褚相龍冷哼一聲,道:“沒什么事,本將軍先回去了,以后這種沒腦子的想法,還是少一些。”
刑部捕頭審視了許七安一眼,道:“褚將軍且慢,不妨聽聽許大人怎么說。”
褚相龍回過身,詫異的看著他。
能做到刑部的捕頭,自然是經驗豐富的人,他這幾天越想越不對勁,起先只以為褚相龍隨使團一同返回北境,既是方便行事,也是為了替鎮北王“監視”使團。
畢竟這次使團前往北境,查的案子,既有可能是針對鎮北王。
可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如果隨行的只有褚相龍便罷了,王妃也隨行的話,不應該是派遣一支禁軍護送北境嗎。
為何與他們混在一起?
船上全是男人,親王的正妻與他們同行,這多少有些不合理。
大理寺丞忍不住看向陳捕頭,微微皺眉,又看了眼許七安和褚相龍,若有所思。
呦,不愧是刑部的捕頭,比文官們要敏銳的多.........許七安把手里握著的地圖展開,看向褚相龍,問道:
“褚將軍,王妃怎么會在隨行的使團中?”
刑部的陳捕頭,都察院的兩位御史,大理寺丞,齊刷刷的看向褚相龍。
許七安這個問題,問出了他們心中的疑惑,或好奇。
“王妃去北境與淮王相聚,有何問題?”褚相龍瞇著眼,銳利的盯著許七安。
此事瞞過不同船而行的眾人,他清楚一點。也沒必要隱瞞,只要悄悄離開京城沒人知道,目的就達到了。
“本官是使團主辦官,為何之前沒有收到通知?”許七安又問。
褚相龍淡淡道:“只是小事而已,王妃借道北行,且身份尊貴,自然是低調為好。”
“既然王妃身份尊貴,為何不派禁軍隊伍護送?”
這時,陳捕頭突然問道。
“是啊,官船魚龍混雜,若是知道王妃出行,怎么也得再準備一艘船。”大理寺丞笑呵呵道。
“唔......確實不妥。”一位御史皺著眉頭。
這群老狐貍........褚相龍掃了眼三司的官員,心生惱怒。
前些天,他們還表現出對許七安的敵視,并暗中示好自己,然而,一旦遇到可能對自身不利的事,他們的態度立刻曖昧起來。
見褚相龍不說話,許七安冷笑一聲,環顧眾人,說道:
“正如陳捕頭所說,如果王妃去北境是與淮王團聚,那么,陛下直接派禁軍護送便成。未必偷偷摸摸的混在使團中。而且,竟還對我等保密。幾位大人,你們事先知道王妃在船上嗎?”
大理寺丞和兩位御史搖頭。
許七安又道:“那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大理寺丞連忙追問,道:“許大人有話直說。”
許七安擲地有聲:“這意味著可能遭遇危險,比如伏擊,針對王妃的伏擊。”
兩位御史,大理寺丞眉頭一跳,臉色轉為嚴肅。
刑部的陳捕頭表情不變,似乎對此早有預料。
褚相龍見狀,自己知道再一味的否認,只會眾叛親離,哼道:
“王妃此次北行,確實另有目的,但許七安不必危言聳聽。王妃離京之事,就連你們都不知道,何況旁人?
“伏擊也是要提前準備的,咱們一路北行,走的是最快的水路,王妃隨行的事又秘而不宣。又怎么會遭遇埋伏呢。”
大理寺丞等人緩緩點頭,認為褚相龍說的有理。
他們也是出發之后,才發現船上有女眷,后來慢慢察覺女眷里竟有淮王妃。連他們都是出發后才知道此事,試想,可能存在的敵人,又如何伏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