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說:“在下許七安,是.....”
打更人三個字沒吐出來,因為中年人冷聲打斷:“我問你家長輩。”
“家叔許平志,御刀衛百戶。”
中年人“哦”一聲,尾音拖的很長,區區一個御刀衛百戶的女兒,居然敢打傷他寶貝兒子。
這件事沒完。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賠償五百兩銀子。二,我抓這丫頭去衙門。”
“五百兩?”嬸嬸驚呼一聲:“打死你兒子也賠不了五百兩,你想都別想。”
“賤人,你怎么說話的。”貴婦打扮的女人剛停止罵聲,聞言大怒,指著嬸嬸唾沫橫飛的罵道:
“看看這一家子,沒一個正經人。難怪女兒那么野,原來有一個妖艷的娘。都不是好東西。”
嬸嬸插著腰,冷嘲熱諷:“長成這副歪瓜裂棗,也好意思出來丟人現眼,我呸!”
女人大怒,疾步上前,揮舞巴掌就要給嬸嬸一下。
嬸嬸尖叫一聲。
“啪!”
許七安一巴掌把女人打了個踉蹌,臉上鮮紅。
“你......”女人怒目相視。
“啪!”
許七安又一巴掌。
女人沒站穩,跌坐在地,哭叫道:“老爺,你還在等什么,我都要被人打死了。”
中年男人心里本就窩火,見事情談不成了,沉著臉,大手一揮:“給我打。”
家丁一擁而上。
女人指著嬸嬸,尖叫道:“打死這個賤人。”
許七安把嬸嬸和玲月拉到身后,抬腳踹中最前頭的家丁。
棍棒脫手,一百多斤的家丁直接飛了出去,飛到外頭的街上。
他這一腳用的是巧力。
十幾個家丁齊齊剎住腳步,握著棍棒,不敢上前。
剛才那一腳的力量,不是普通人能做到,這家伙是個練家子。
原來是個練家子......中年男人低聲朝身側一個家丁耳邊說了幾句,家丁立刻跑開。
“這里是京城,武力解決不了問題。這位少俠,你妹妹打了人,怎么也得給個解釋吧。”中年男人臉色陰沉。
“你兒子還搶我妹妹的食物呢。”許七安斜著眼,冷笑道。
嬸嬸一邊安撫幼女,一邊安撫被嚇到玲月,抬頭看一眼許七安,心里頓時很有安全感。
不枉費老娘把他養大。
“他還是個孩子,哪個孩子不嘴饞,這算什么事。你跟一個孩子斤斤計較,要不要臉。”女人大聲說。
她有些忌憚,說話不敢那么潑橫。
許七安懶得搭理她。
“那你想怎么樣?”中年男人問道。
“你兒子先搶了我妹妹的食物,又打了她。所以,我只愿意賠十兩銀子。”許七安給出自己的態度。
道理和物理他都可以講,不過許鈴音打傷人是事實,盡管事出有因。按照許七安上輩子當警察的經驗,處理這類事,要根據傷情來判斷。
不過,也就賠點小錢了事,多了不可能。
中年男人冷笑一聲。
雙方對峙片刻,一隊府衙的捕手趕過來了,為首的是個中年男人,雙目凌厲,面如重棗。
身后跟著三個捕手。
他目光快速掃過院內眾人,沉聲道:“怎么回事。”
報官的家丁說有人鬧市傷人,但府衙的這位捕頭沒有聽信一面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