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果然認錯,態度誠懇:“卑職無意冒犯,公主恕罪。”
懷慶側過身去,表示不接受他的道歉,心里很生氣。
調戲一下驕傲高冷的公主,比調戲臨安要有成就感多了.......懷慶嗔怒時的風情別有一番滋味啊........許七安咳嗽一聲,道:
“她是溺水的沒錯,但不是在井里溺死,是被人按在水里憋死的。”
“何以見得?”懷慶不相信,扭過頭,質問道。
嗯,只要討論學術性的問題,她就會暫時不生氣.......女學霸也有女學霸的弱點......許七安默默記下來,表面不動聲色,講解道:
“你看她的臉呈紫紅色,正常溺死者,連是慘白浮腫的。只有被人壓在水里,姿勢是頭朝下,死亡時血液回流頭部,臉才會充血。”
懷慶皺著眉頭,做思考狀。
“還有一點,”許七安抓起女尸的手腕,“你看她的手,緊握成拳,這符合溺死的特征。但仔細看,她的指甲縫里沒有沙子和青苔。”
懷慶凝神一看,指甲縫果然干干凈凈。
“這說明她確實是溺死,但不是死在井里?”她問。
“殿下實在太聰明了,與您相比,臨安殿下只是個妹妹。”許七安拱手,表示嘆服。
雖然知道他在恭維自己,但懷慶還是覺得舒坦。
人都是愛聽好話的,圣人也不例外。何況懷慶公主向來驕傲,她表面會對阿諛奉承不屑一顧,但心里會暗暗的爽。
懷慶矜持的“嗯”了一聲。
“所以,她是被滅口的。”長公主殿下隨后補充道。
許七安點點頭,同時聽見了細微的腳步聲,抬頭望向門外,遠遠的看見小宦官抱著解剖尸體的刀具過來。
急促的腳步聲沖入門檻,小宦官看見女尸的第一反應,是尖銳的叫了一聲:呀~
“小公公沒見過女人吧,來來來,本官給你上一堂生理課。”許七安老混子一般的口吻調侃。
小宦官不搭理,有些窘迫,低著頭,把刀具擺在長條桌上。
刀具共六把,大小粗細各異,用厚厚的麻布包裹。
許七安想舔一舔嘴唇,表達一下內心的期待,又覺得這個姿勢過于鬼畜,不好在懷慶面前露出來,只好忍了。
真是的,我進行一些趣味愛好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旁觀的.......他選中一把匕首大小的單刃尖刀,刀尖抵在女尸喉嚨處,劃開了喉管。
一股略顯渾濁的水流出來。
“嘔.......”
嫩紅的血肉暴露在視線里,小宦官捂住了嘴,忍不住干嘔。
許七安接著換了把大刀,剖開了胸口,剖開了肺......
“嘔.....”小宦官逃了出去。
這就撐不住了?果然,給太監上生理課,純碎是無雞之談。
懷慶玉雕般的臉龐,露出了很生動的表情——驚悚、厭惡。睫毛顫抖,瞥開了目光。
“肺里也有積水,死因可以確認了,是溺水身亡。”許七安放下刀。
懷慶頷首,道:“還需要檢查什么嗎?”
“沒有了,殿下我們離開吧。”許七安說著,突然“咦”了一聲。
已經扭頭準備離開的懷慶,回頭看來,忽然柳眉倒豎:“你做什么?”
許七安正在把玩女尸左邊的ru房,至少在懷慶看來是這樣。
“她受過傷。”許七安皺眉,說話的時候,用力把ru房往上翻,讓懷慶可以看見乳下的情況。
懷慶愣住了。
這位叫黃小柔的宮女,左側乳下有一道深深的疤痕,位置正對著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