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體是昨晚打撈上來的,辨認出是黃小柔后,便被常公公帶走了。”懷慶說道:
“我想留下來看看,或許尸體里能得到線索。”
懷慶似乎對動腦子的活計很感興趣,下棋、修史、以及現在的破案........許七安扭頭,默默看著長公主清亮的美眸。
懷慶目光微凝,對他對視,聲音有著冰塊撞擊的質感,極為悅耳:“嗯?”
簡單的一個“嗯”,蘊含的意思是:小老弟,你有意見?
許七安收回目光,不再看長公主無暇的臉蛋,扭頭朝裱裱說:“二殿下呢。”
裱裱看了懷慶一眼,有些躊躇的說:“這有什么的,我也留下來。”
“好的!”
許七安痛快的剝光了女尸。
裱裱臉蛋刷的紅了,接著白了,掩面而走。
“二殿下,不留下來看了?”許七安喊。
裱裱捂著臉,細若蚊吟:“走了,走了.....”
懷慶掃了眼女尸,盡管隱藏的很好,不過許七安還是從那雙寒潭般清澈剔透的眼睛里,看出了尷尬。
這種尷尬,就好比許七安以前陪父母看電視,恰好播到男女主角在床上
擁有完美的外觀和頂級的配置,內核非常強大,就是公里數幾乎為零.......許七安在心里做出評價。
如果把懷慶比作一臺頂級跑車,剛出廠的。
那么裱裱就是一臺模型車,外觀漂亮的不像話,內核嘛......一言難盡。
不過對于男人來說,大概是裱裱這種愛撒嬌,又內媚,且不算太聰明的女子更受歡迎。
“這是什么?”
懷慶從宮女黃小柔的貼身衣物里,發現一截色澤黯淡的黃色絲綢,上面繡著一朵紅艷艷的蓮花,以及一行小字:
元景三十一年春。
“臨死前還貼身收藏,說明對她來說是極為重要的東西。”
懷慶看著許七安,似乎在求證,道:“許大人覺得呢?”
許七安“嗯”了一聲。
懷慶嘴角微翹。
“殿下這般聰明,不如來看看這具女尸,您能看出什么?”
懷慶不由看他一眼,許七安一副要考校她的姿態,不由收斂了嘴角的弧度,涌起不服輸的情緒。
“根據尸體發白、浮腫的程度,她不是在案發之后投井的。”懷慶做出判斷。
“兩天之內。”許七安給出更精準的回復。
“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所以她應該是溺水死的,可能是被人打暈了。”說完,清麗脫俗的長公主下意識的看向許七安。
見他面無表情,不做回復,公主殿下心里有些不開心,低頭時,輕輕撇了一下嘴角。
“還有嗎?”許七安問。
懷慶想了想,微微搖頭。
“你缺少了最重要的一步,通常在檢驗女尸時,哪怕有明顯的死亡特征,但也永遠不要忘記檢查.......”
許七安朝懷慶挑眉,露出嘿嘿嘿的笑容。
懷慶懵了一下,接著,看見許七安的目光落在禁忌之地,聰慧如她,立刻懂了。
唰.....
白皙的臉蛋立刻漲紅,長公主柳眉倒豎,咬牙切齒:“許寧宴,你敢調戲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