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能夠從百年前的中等家族一躍成為天南有數的大族,靠的不是老太爺最喜歡的顧寒,而那位庶出的少爺顧清。
更準確來說,靠的是顧清的師父。
不會是那邊出了什么問題吧?
顧三老爺有些擔心,緊接著又覺得自己的擔心好生荒唐。
那位可是青山掌門,能出什么事呢?
……
……
趙臘月帶著那三個人走進院落,一眼便看到了那個大坑,然后很有默契地當作沒有看到。
井九已經拿出了竹椅,躺在一道雨檐下,看著頗為閑適的模樣。
趙臘月走到檐下,跪了下去。
這是她第一次在別人面前跪他。
顧清也趕緊跪了下去,元曲更是重重地磕了幾個頭。
師父是師父,師叔是師叔……但對青山弟子來說,景陽這個名字當然是最特殊的。
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卓如歲今天也跪得極快,而且真情實意,絕無作偽。
井九揮手示意他們起來,對卓如歲問道:“你準備繼續蹭吃蹭喝?”
卓如歲的眼神極為無辜,說道:“您是青山掌門,也是天光峰弟子,便是一滴水也應該分的公平,再說了,您是景陽師叔祖,我作為三代弟子里最出色的那個,來服侍您是極為應該的事。”
顧清知道師父不耐煩聽這些,小意問道:“門內位序要不要重新排一下?”
趙臘月也是這個想法,她一直視自己為井九的嫡傳弟子,只不過以前沒有挑明,只能且混著,現在自然不能繼續下去。
如果要重新排序的話,那神末峰一脈自然要全部算成井九的弟子。
趙臘月居首、顧清第二、元曲第三、那個被遺忘在云行峰的小家伙便是最后。
想著這種可能,元曲的臉色都變了,連聲說道:“這樣不妥吧?”
成為景陽真人的親傳弟子是所有修行者的夢想,問題是……趙臘月可是他的師父啊,忽然變成大師姐這算什么事?
這時院落外忽然傳來動靜,陣法示警,顧清走了出去,沒多時多帶了一個人進來。
柳十歲來了。
卓如歲哇哦了一聲,覺得這場熱鬧越發精彩,心想這又該怎么排?
趙臘月卻是注意到,柳十歲的衣袖邊緣帶著血跡,問道:“怎么回事?”
柳十歲說道:“我沒令牌,出山的時候耽擱了一下,然后……遇著昆侖派的人了。”
遇著昆侖派的人了,為何就要斗一場?
以他的性情,自然是因為井九的原因。
院子變得安靜起來。
眾人沉默不語。
離開青山,來到不遠處的云集鎮,住進這片院子,一切看著都是那樣的順利。
但有很多問題甚至是危險,就在前方,就在不遠的地方等著他們。
那些問題與危險,與南忘是兩回事。
卓如歲忽然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
柳十歲怔了怔,說道:“打聽的,好像……大家都知道了。”
井九并不意外。
先前雷鳴數聲,地震不斷,誰還不知道他就在這里?
南忘是故意的。
就是讓他不得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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