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焉兄,厚顏無恥之人我見過,今日才知道你是佼佼者。”
“無才之人不知廉恥,粗野鄙民不懂尊卑,竟敢無視我等,是誰給你的勇氣?”
“豎子無理,是誰給你的膽量?”
七嘴八舌的指責之下,劉徹有些生氣,微微瞇著眼打量諸人,瞳孔中有霸氣橫流,這才懂得為什么出門要用儀仗。
就是為了顯出皇家威儀,免得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冒犯咱,殺你都嫌臟我的手。
韓巖皺了皺眉頭,不過依然懶得和他們計較,“改日再會,我會讓你等明白辭賦不過小道爾。”
這么講話,才人們當成便覺得這位女焉兄是在強撐面子,實則內里無才,這下言語更囂張了,直接嘲笑起來。
“女焉兄不會是胸無筆墨的賤婢吧?”
“有什么事不如像大家說說,坐在都是有才名之人,三言兩語便可解你困境。”
“人若無臉皮,不要說伶俜樓,皇宮都能穿透,不懂辭賦之人羞與我等同列,天涼了,女焉兄不如往臉上多蒙幾層皮比較好。”
被這樣口誅筆伐,韓巖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了,目光如炬掃視所有人,平靜且洪亮的嗓音響徹大廳。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
拉著劉徹無視眾人,轉身繼續上了一階臺階,那背影沉穩如泰山。
“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再上一階,讓大廳里的才子們突兀地安靜下來,因為大家都在聽他吟辭,這兩句出來已經能顯出很多東西。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
又上一階,那穩重地腳踩木板聲如此清晰,在才子們心里咚一聲響。
韓巖回頭,王之蔑視,嘴角帶著不屑一顧地嘲笑,毅然與劉徹上樓,只有宛如洪鐘的余音在三樓回蕩,令所有人啞口無言。
“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