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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韓巖是被老虛用粗暴的方法叫醒的,他拉著韓巖衣領一陣晃悠硬是把搖醒了。
他恍隱約惚的展開眼睛,房間里沒開燈,一片黑暗,他嘆了口氣:“不可能多讓我睡幾個小時嗎?”
老虛表情嚴肅:“我已經讓你睡很久了。”
韓巖瞥了一眼旁邊的電子時鐘:“十一點零九分……才幾個小時而已,等等……”
他倏地驚醒過來,電子鐘是二十四小時制,不同于機械時鐘,一天里不會重疊顯示第二次時間,這不是夜晚的二十二點,而是早晨的十一點。
“如何回事?”韓巖看向窗外,仍然是一片黑暗,月影孤照城市:“天沒有亮?”
“是啊,別說天亮了,連太陽都見不到,我還以為自己生物鐘又出問題了。”老虛看向窗外:“我說,這不會是阿爾泰爾的手筆吧?除了她以外,也沒有其余人能把白晝置換成黑夜了。”
“連太陽公公都不放過啊……這大約便是她所說的開幕先兆吧。”韓巖咋舌道:“可真不是普通的浮夸,想必目前整個城市都墮入混亂了吧。”
老虛嚴肅的搖了搖頭:“不曉得你留意到了沒,沒有車的聲音,也沒有行人的腳步聲,太恬靜了,就像是……”他想了想,豎起手指:“就像是夜深人靜時獨身狗的房間一樣,只會時不時閃過幾道詭異的光。”
“雖然你的說法很鄙陋,但我聽懂了。”韓巖一拍手:“并不是這座城市被改天換日,而是咱們被拉入長夜世界里來了,以軍姬的話來回答,咱們現在便是已經登上舞臺的演員,等著開幕的一刻。”
“對,這是最合理的推論,把一整座城市的白晝改為黑夜,大約將某些特定人群拉入某個亞空間里,比較一下,當然是后者更容易。”老虛得出論斷,緊接著他苦著臉:“為什麼我也會被拉進入啊?我便是個劇本家啊,不可能打也不可能抗,難不可是來做啦啦隊的嗎?”
“你如此老大三粗的爺們,啦啦隊也會丑拒的。”韓巖站起:“她們呢?”
“剛剛叫醒了,在樓下。”
韓巖換上衣服,洗漱收場,其我幾人都在等他,他卻不急不忙的走進廚房做著容易的養分早餐:“不必太發急,既然她脫手這么武斷,勢必不會采用狙擊的手段,這是一場舞臺劇,演員天然要準備齊全,目前還沒到正式開啟的時間,等全部演員齊聚一堂,她會親手拉開序幕。”
“咱們,就這么等著?”赫蘿托著香腮,尾巴疲乏的垂下。
“這叫以逸待勞,咱們找不到她,相反她能定位到咱們,這開掛黨,回去必然要舉報她。”
在這沒有承認力的世界中,軍姬還能控制森羅萬象等能力,恐怕原作之中那些繁雜多樣的能力一樣兼具,她可以輕松定位全部被召喚者,只要她有這份志愿,想要一夜晚之間收場這場戰斗也不是難事。
這么一說是不是和金閃閃有點像?
可吉爾伽美什也不曾放下狂言我要打十個,阿爾泰爾卻是貨真代價的無敵。
“她是這個故事的主人公,主角光環附體,龍傲天到離譜。”韓巖瞇起眼睛,手中動作連續歇,一邊做飯,一邊思索:“可她并非唯一的主人公,能克服她的惟有我了……只要能沖破她的劍陣,賜與致命一擊……這坑人的初始能力,哪怕給我一個閃現,我也能秀一波微操啊,打都打,嘲諷和毒奶有什麼用!”
暗嘆一聲,將早餐端上桌,望著飯桌前的三人,突然有種老鷹面臨嗷嗷待哺的小鳥們的從容感。
往用途想吧——雖然沒有大腿,但至少身旁并不是豬隊友啊……
赫蘿豎起耳朵:“你剛剛是不是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