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兩人停下時,整個平臺已經被槍彈粉碎的滿地瘡痍,鮮活的彈孔冒著青煙,一地焦黑印記……而兩名少女的動作都定格在原地,槍械指著對方的腦殼,胸口崎嶇升沉,喘息著恢復體能。
巴麻美郁悶的蹙起眉頭,她的魔法是系帶魔法,槍械是特別開辟出的攻打手段,沒打出一發槍彈就要更換一柄槍,打出多少槍彈已經數不清了,五百,一千,不,也可以更多……魔力近乎憔悴,靈魂寶石消耗到這個地步,她乃至已經疲乏用‘終曲’,更沒有看透曉美焰的魔法,她只是靠著體術和槍術周旋也不落下風。
不但如此,巴麻美加倍疑惑的是:“你的槍法……為什麼和我的這么相似。”
她能看透對方動作,對方也能看破她的舉動,如果不是熟識的無可附加,毫不可能能發現如此長時間的槍斗而毫無損傷,完善規避了全部槍彈。
“為什麼,你自己就沒有一個切當的心思嗎?”曉美焰淡漠的視野表現出好像錯覺般的柔順:“現在的你……果然還只是一個普通的怕寂寞的魔法少女,遠遠不敷成熟。”
否則,靠著從你手中學來的槍術,如何贏得了你這位創始者。
“你……”巴麻美正欲詰問,倏地間,呼吸變得萬分困難,線膛槍從手掌華滑落,猶如落空絲線的人偶,面前的視野開始模糊,一陣強烈的暈眩和幻痛同時襲來,魔力散失,裝束謝落,她從魔法少女恢復成了凡人的神態,雙腳空虛疲乏,跪倒在地,旋即體態向前傾倒,貼著極冷的大地,意志開始迷戀。
我這是如何了……巴麻美乃至開不了口。
曉美焰抬起手,拾起她手中滑落的靈魂寶石,曾經散發著溫暖光芒的寶石現在卻黯然無光,里面充斥著黑暗的混沌色澤:“你的靈魂寶石已經到達極限了,魔力花消殆盡。”
“我,要死了……嗎?”巴麻美內心沒有過分的悲慟,只是不舍,她有所眷戀,還沒聽到……那句話。
“靈魂寶石被渾濁填滿不代表會死,你會以另一種狀態存在于世,一種你連續以來所討厭的存在。”曉美焰一句一頓,聲音好像帶有魔力,牽動著少女的心神。
“住口!巴麻美,別聽她的話!”老虛掙扎著,本領在金屬手銬中磨出血痕,他表情憤懣且焦灼,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會吼出如此的話來:“曉美焰,你不是恨我嗎!我用自己的命換她的命,我曉得你手里肯定有嘆傷之種!我有辦法能救下鹿目圓!我是創作者!你放過她,我什麼都應允你!”
曉美焰獨特的看著他:“你殺了她多少次?卻要用自己的性命換她存活?不以為最可笑嗎?”
“那不一樣!她是在世的,她的命運已經脫離了劇本,就不該死在這種地方!”老虛雙目充血:“你寧肯相信阿爾泰爾的謊言嗎?她是救不了鹿目圓的!她會害死全部人!”
“即使是謊言,我也喜悅測試,對我來說,這早已不是第一次了。”曉美焰的回復很輕,卻重于千鈞:“如果失敗的話,只是再重疊一遍而已,我已經習慣了。”
老虛握緊拳頭,想要掙扎著站起,卻又疲乏的癱倒在地。
巴麻美靠著一個剛正的執念苦苦支持著最后的意識不散去,吃力道:“我……究竟……會導致……什麼?”
曉美焰將靈魂寶石放下,她蹲下身,壓低聲音,不帶情緒顏色的闡述著:“你曉得嗎,每一位魔法少女用盡魔力以后,靈魂寶石會被玷污,積累過量的污穢,已經無法被凈化了……屆時,靈魂寶石將會轉化為嘆傷之種,然后魔法少女將會導致……魔女!這恰是每一位魔法少女的末路。”
魔女……我會導致魔女……從守護公理的魔法少女導致毀壞世界的悲慟魔女……
僅此一句話,擊碎了巴麻美心底恒久以來的精力支柱,她的整個世界都在倒塌,望受到了強烈的打擊,她不肯相信,即使滿身的溫度都在被奪走,她也死死地抱緊了雙臂,帶著哭腔,羸弱的否認:“不,這不是真的……”
“最佳的求證者不就在你身邊嗎?”曉美焰指著另一旁滿目悲慟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