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件事是陳伯干的!”何年篤定。
陳伯放下手中的干菜接著說道:“也沒什么大事,兩家有婚約在事情自然會有留有一些情面,放不放沈家的兒子只要公子一句話,公子若要放了沈公子婚事便必須進行下去,若是公子不想放了沈公子,沈家滿門的命怕是留不住了。”
“這是王爺的意思。”陳伯接著補充道。
“沈家滿門的命都在我一個人手里?”
陳伯收拾著干菜又說道:“公子是王爺唯一的兒子,事關岐南王府的門面,是王侯不是尋常人家,若說以前有這種事王爺便可以抄了沈家滿門,現在只是幫著家里除去一些有歹心的家伙。”
何年想笑也有些笑不出來,人家滿門的性命都在自己的手中,權力還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一大家子的生死全看自己的一句話,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刺殺王侯的世子是什么罪過,查抄滿門也不為過,要說小也不過是小孩子間的打斗而已,不論怎么想說大說小都是有權力的人說了算。
有些荒唐心中也有些莫名的厭惡。
“那就把人放了吧,讓他送點湯藥費給二標。”何年說道。
“好,馬上就去安排。”陳伯點頭。
剛轉過身又覺得什么地方不對勁,瞧著陳伯何年說道:“你是不是料準我會這么說!給我下套是不是?”
“公子是一個心善的人。”陳伯微笑說道。
“我……”何年挫敗地抓著頭皮。
“往后的婚事還請公子好好準備,王府會選個吉日出來,沈宗明的兒子紈绔成性,想來這一次也吃到了教訓,以后可以和公子好好相處。”
“等等!我后悔了。”何年跺腳說道。
“君子一言九鼎,豈能反悔。”陳伯一臉滿意地離開院子,走出家門。
“老狐貍,你耍賴!”何年對著陳伯的背影喊道。
何年獨自坐在家中欲哭無淚,穿越不好玩好想穿越回去,一個憨得不可理喻的二標,如果成婚后自己還要面對一個這么虎的小舅子,何年現在就能感覺到自己的后半生一定很灰暗,幾番思量心中還是暗暗決定下來,這門婚事必須黃了它!
醉花樓還沒到開張的時候,景娘坐在樓臺上聽著身邊小廝的回報,前去岐南王府查探的人一去就沒了消息,更是連人都找不到了,對何年這個人越發得感興趣,自言自語道:“這小子到底是什么來歷。”
“景娘,六扇門的人把沈家公子給抓了,不過只是關了一兩個時辰又給放出來,據說是揍了何年一頓,因為兩家有婚約在念在情面上就給放了。”
這個消息有些意外,不過細細一想倒是有些玩味兒。
“連六扇門都能出動,這個何年的來歷不簡單啊。”景娘對身邊的小廝吩咐道:“這件事所有人都守口如瓶,不要傳出去知道了嗎?”
一眾小廝和侍女紛紛躬身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