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心中清楚,沈家的生意到了這種地步應該收攏現銀保住重要的生意,除了在金陵城各個產業沈家生意最重要的就是絲綢和茶葉,很想把那些不見起色產業變賣了,父親是一個做事厚道的人,變賣了產業會有多少人沒了勞作,一直以來就算是入不敷出,父親還是撐著這些產業。
總說沈家的商號能夠立足靠的就是道義,一個商號就算沒了生意還可以徐徐圖之,若是沒了名聲便是什么都沒有了,這是沈家商號幾代人建立起來的名聲不能毀在他老人家手里。
父親說能讓沈家生意重新恢復氣色,岐南王府是一條很好的路。
幾只燕子從沈家的屋檐撲騰而起,掠過一間間房屋來到金陵城的另外一個方向,何年走在回家路上,遠遠就看到自家門前,沈宗明帶著一個十三四的小子對著陳伯正在說什么。
停下腳步,何年轉身往回路走去,也沒多想,眼前的這場婚事只想躲得遠遠地。
一個小廝攔住何年的路微笑說道:“敢問可是何年何公子。”
“你是誰?”
“小人是醉花樓的小廝,咱們醉花樓的東家景娘請何公子喝杯小酒。”說完小廝招手叫來了一輛馬車又說道:“何公子請吧。”
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陳伯正在應付著沈家父子,又看著這輛馬車。
小廝再次說道:“事關醉花樓的生計,還請何公子走一趟。”
面對沈家父子還是去醉花樓?何年猶豫著還是坐上了這輛馬車,車夫吆喝了一聲駕著馬車一路朝著城外而去。
“不是去醉花樓嗎?”何年掀開車簾問道。
一路陪著跑的小廝說道:“公子去了便知道。”
馬車離開金陵城,一路朝東而大概行進了一刻,來到一處像是馬場的地方。
“何公子到了。”小廝說道。
走下馬車何年看到一個女人正笑著看自己,年齡大概三十歲左右,穿著像是刻意打扮過。
景娘走上前對何年說道:“事關醉花樓的生計,冒昧請公子前來還望不要見怪。”
“我不是很清楚醉花樓的事情和我有什么關系。”
景娘尷尬一笑,“公子這邊請。”
走入這個馬場,出入這里的人不多,馬車里零星有幾人在騎馬。
“這里是整個江南最紙醉金迷的地方,這里有最好的酒,有最好的吃食,還有最好的美人。”景娘介紹道:“出入醉花樓的難免有很多閑雜人等,可是出入這里的人都是真正的權貴要不就是富甲一方的人,沈家姐弟也會經常來,而這個馬場最大的東家就是岐南王府。”
沒想到江南最紙醉金迷的地方竟然是自己便宜老爹的地盤,說來穿越以來一直不知道岐南王府的家業到底有多大,也從來沒有聽陳伯說起過。
聽著景娘的介紹,何年說道:“你好像很了解我,可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
找了一個地方坐下,景娘看著偌大的馬場說道:“不瞞公子,沈薇是我的好姐妹,知道公子和沈家的婚事,我也好奇派人去岐南王府打探公子的底細,卻不料如今惹得一身麻煩。”
說完景娘招手叫來一旁的侍女,端來了一些吃食和酒水。
景娘親手給何年倒著酒水也給自己倒上一杯說道:“醉花樓是我的心血,還望公子高抬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