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路人見到這一幕紛紛躲開,有些驚恐地看著三人,扛著二標何年和沈立來到一個醫館,讓沈立扶著二標,何年動作非常麻利地把兩張桌子上東西全部推翻,兩張桌子合并在一起讓二標躺下。
沈立拿出一張銀票拍在桌子上對一臉驚恐的大夫喝道:“救人!”
撕開二標的衣服,何年看著他胸膛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好在這家伙一身膘,刀口只是割破了外皮隔著脂肪沒有傷及內臟。
“救人啊!愣著做什么?!”沈立大喝道。
“酒!”何年問道:“有烈酒嗎?”
醫館的伙計指了指后面的院子,沈立立刻沖入醫館的后院提著兩壇子酒來,放在桌子上對何年說道:“大哥,我嘗過了是好酒。”
何年用烈酒浸濕了一塊干凈的絲帕,小心翼翼給二標清理著傷口。
大夫小心翼翼問道:“敢問這位小哥受的刀傷?這我們可不敢隨便治。”
“拿針線來!”何年再次喝道。
一聲大喝嚇得大夫一個激靈,沈立也顧不上自己衣服上的血,在醫館里翻找著好一會兒才找到了針線。
何年拿過針頭用烈酒泡了泡,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二標縫合著傷口,這種豁開傷口不好愈合,長期暴露在外很容易感染,在這個沒有抗生素的年代一旦感染非常的致命。
二標你可千萬別死啊,你要是死了我會內疚一輩子的,你這個傻人有傻福的家伙。
處理完傷口,何年有些脫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能不能醒來就看二標的命了,流了這么多血也不知道能不能挺過來。
沈立又拿出幾張銀票拍在桌子上對這里的大夫說道:“把我兄弟治醒了,要是他醒不來,我沈立砸了你們這破店!”
“這位小哥不是我們不治,這種刀上一看來路就不明不白,要沒有官府的話,我們怎么敢治。”
聽到這話,沈立也來了氣性,“你看看我像壞人嗎?”
大夫看著沈立一臉都是已經凝結的鼻血使勁點頭,“像。”
“那我大哥呢?我大哥總不像壞人吧。”沈立指著何年說道。
“也……”
“嗯?”
沈立瞪眼之下大夫和伙計嚇得瑟瑟發抖得點頭,“不像不像,一點都不像。”
“那還不治人!”
“我可以把脈瞧瞧。”大夫小心翼翼來到二標的身邊,絲毫不敢靠近坐在地上一臉殺意的何年,把了許久的脈大夫才開口說道:“這位兄弟的脈象有些薄弱,是失血過多所至,若是可以靜養幾天,吃些補血活氣的藥材,年輕也尚輕,若沒有傷及內臟,半月便可康復。”
何年一把抓住這個大夫的手臂。
看著何年渾身是血,大夫哆哆嗦嗦說道:“這位小哥,你還缺什么嗎?”
何年看著大夫說道:“治好他,就算要多錢我也請治好他,他還沒娶媳婦呢。”
大夫長嘆一口氣,煩惱地一跺腳,“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