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你的日子怎么沒法過了。”
二標也是長吁短嘆,掰著手指說道:“何年,你說我之前一個月的工錢也就十兩銀子,每個月自己用正好,十兩銀子的日子要怎么過我知道,可是我現在一個月的工錢是三十兩,這三十兩一個月的日子要怎么過,你說是不是沒法過了。”
真是一個幸福的煩惱。
不說二標,何年感嘆自己英明一世糊涂一時,為什么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了,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癥,雖說沈薇長得也算不錯吧,可是總感覺這個女人會半夜三更謀殺親夫,沒得選沒得選,這女人明明不甘心卻還逆來順受。
二標拎來一籃子的梅干菜交給何年說道:“家里梅干菜多得吃不完,這些就給你吃了,我還要去酒館干活,先走了。”
接過二標遞來的一籃子梅干菜,二標的日子平日里也勤儉,每個月也就去一次醉花樓,至少是個勤快的人,送自己這一籃子梅干菜可能是他覺得自己漲了工錢,就當是慶祝了。
記得家里還有一些肉,今天可以做梅干菜扣肉了。
何年走入自家的廚房,先把梅干菜放入水里泡一泡,在廚房就開始忙碌起來。
沈薇見到何年在廚房里忙碌,好奇問著陳伯,“何公子還會做飯?”
“嗯。”陳伯點頭,“我們家少爺手藝很好,比老朽可好多了。”
沈薇看著何年在廚房里忙碌的身影有些驚訝,也沒想到何年這樣的男子會進廚房干活。
“都說君子遠庖廚,沒想到何公子還會做飯?”沈薇走入廚房說道。
“我喜歡做飯,至少學會了做飯不是一件壞事,還有君子遠庖廚不是君子要遠離廚房的意思,君子之于禽獸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遠庖廚也。這才是這句話的意思,你的話里對君子遠庖廚帶有偏見。”
被何年嗆得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沈薇站在廚房里有些無所適從。
何年在砧板上切著肉說道:“還有一句話在下也送給沈小姐,人多了瞎搗亂,雞多了不下蛋。”
“公子是在嫌棄我嗎?”
“你這么漂亮我怎么會嫌棄你,只是你看廚房就這么大點地方,你站在這里有些礙我手腳。”何年說道。
沈薇高傲的扭過頭離開廚房,至少他說自己漂亮了,可以暫且忽略他話語里對自己無禮的地方。
飯菜上桌,一大碗梅干菜扣肉,一盆蘆筍炒肉絲,再加上一碗干菜湯,何年放下碗筷何年對陳伯說道:“陳伯吃飯了。”
“真香啊。”沈薇也湊上前聞了聞。
“沒你的份要吃自己做去。”何年說道。
“你……”沈薇站在原地半響說不出話來,奈何從小到大沒學過什么罵人的話。
陳伯拿來了碗筷說道:“沈小姐不要在意,我們家少爺一直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嗯。”沈薇點頭坐下拿著碗筷也吃了起來,梅菜扣肉帶著米飯吃在嘴里,味道真的很好,干菜的咸淡把握的很好,而且肉肥瘦相間,煮的也很爛沒有太膩,帶著米飯入口還有些回甘。
再看何年吃飯的模樣,抖著腿用筷子不停往嘴里扒著飯,筷子地動靜還不小,為什么一個人做飯做得這么好,怎么吃相就這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