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做事也算利索,叫來了另外兩家的廚子和掌柜。
看著何年指揮著所有人改造酒館,沈立小聲問著二標,“二哥,大哥他還會做生意呢?”
“沒見他做過生意。”二標說道。
何年按照后世快餐店的模樣,將菜譜簡化,保留個別需要細心烹煮的菜色,大多數都是快炒,涼菜,簡單的煲湯和一些肉食。
“東家,這酒水要怎么辦?”掌柜走來問道。
“酒水用小罐子裝,不用太好酒水,就市面上常賣的就行,價格和外面一樣但我們不稱斤輪兩,只能一罐罐的賣。”
“好嘞。”掌柜點頭。
醉花樓的閣樓樓臺上,從這里可以一眼看到大半個金陵城的景色。
沈薇坐在景娘的面前,“他要把三家酒館做一家。”
“看他不像是個會做生意的人。”景娘喝著茶水說道。
“他這人有些不一樣?”沈薇看著金陵城的景色。
“怎么不一樣?”景娘說著。
“有些說不上來,可能我以后就會知道了。”沈薇笑道:“至于那三家酒館本就生意慘淡,他能做好便好,做不好也有個由頭可以取締。”
“你做生意還真是越來越干練了。”
“是姐姐教得好。”沈薇低聲說道。
“那一萬兩銀子對你來說不是一個小數目。”
聽到這話沈薇笑了笑說道:“這世道我們女人終究只是一個附庸,縱然我百般不認輸能改變什么?我從來沒有想過靠男人而活,說來那時候我心里想的東西很可笑,若是能托付也罷,若是不能就當是給自己賣一份尊嚴,至少他有欠我的。”
景娘很心疼沈薇,她像是生錯了女兒身一般,從骨子里沈薇是一個非常堅韌的女孩子,做什么都不會輕易認輸,在生意道上也走出了一些名頭,如果沈薇是一個男兒想必現如今也不會有這般的諸多煩惱。
也許是自己的緣故,現如今沈薇身上或多或少有一些自己的影子在。
“過些日子會有朝中的官員來金陵城考評風紀,最近這兩年朝中對江南的動作越來越多,那些官員可一個勁打聽風聲,真是愁死人,我人脈雖廣可也做不到什么事情都知道,一個接著一個的來為難我一個弱女子。”
“姐姐受累了,朝中一個考評風紀就讓江南官場慌亂倒也不至于吧。”沈薇說道。
景娘愁眉說著,“這里面的事情可大著呢,要說江南官員真的干凈嗎?經不起查,怪只怪這些年在岐南王府的經營下,江南太過富裕了,北方的邊疆長年戰事吃緊,朝中有人眼紅了,有些話說出來大逆不道,可明眼人都清楚,朝中要沒錢了,那些人勒緊褲腰帶過日子,眼紅的是我們江南的魚米。”
沈薇也點頭,“確實從北邊過江來的人一年比一年多,照姐姐的話來說朝中要拿江南開刀了?”
“岐南王府坐鎮他們也不敢亂來,可要是岐南王府也出了事,我們這些人怕是要找好后路了。”景娘低語道。
沈薇也擔憂得看著金陵城的景色。
“岐南王手下可是有一幫狠人,都不是吃素的,到時候有得好戲看。”景娘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
換做平日里景娘不會說這些,江南發生的大小事逃不過景娘的耳朵,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這些話也不是自己該聽的,現在說給自己聽了,就說明這件事自己必須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