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文錢管飽,二十文吃到爽,這么一塊牌子在早晨就掛在了金陵城城西的酒館前,酒館開著大門,一走入就可以看到放在臺上的一碗碗菜色。
菜色說不上好,但是下飯卻很不錯,有人花了十文錢就可以吃到兩菜一湯,十文錢要說多也不多,主要量足十文錢就可以吃飽,平日里做勞工的人,要不吃從家里帶來的飯菜,要不是冷面饅頭充饑,可要是能吃口熱乎的,十文錢也就多吃幾個包子的錢。
可是細細一估量十文錢的成本就算自己做一頓也要七文錢,非常的劃算。
一時間來這里吃東西的人越來越多,大多數都是一些勞工,粗布短衣,吃起來也是胡吃海塞,酒館的每張桌子上都坐滿了人,好在昨日添加了不少桌椅。
按照現在情況來算,就算每一份兩菜一湯只賺二文錢,也有得賺,午時人多的時候,甚至有人端著飯碗站著吃的。
一個中午過去,客人散去的差不多了,整個酒館也是一片狼藉,三個掌柜的一合計,確實有得賺,以前可能一整天就幾十個客人,現如今這里光一個中午就接待了七百多個客人,主要還是一些勞工,這幾乎是半個金陵城所有的勞工了。
二標也不知道今天一天炒了多少菜,累癱在地上一動都不想再多動一下。
沈立坐在二標的身邊擦拭著額頭的汗水,“二哥辛苦了。”
“真要命了。”二標只剩下了呼吸的力氣。
何年一覺睡到中午,來到酒館已經是下午,看著狼藉一片的酒館像是被打劫了一般。
“東家,您可來了,趕緊請坐。”掌柜熱情上前上前,搬來一把凳子讓顧青坐下。
“今天生意怎么樣?”何年問道。
“不錯了,光是一天兩個多時辰的,就掙了兩千文,就兩個時辰!”三個掌柜一邊說著一邊給何年鞍前馬后。
“兩千文?”何年思索著,“怎么才這么點?”
“這不少了。”掌柜笑呵呵說道:“想我們以前經營酒館再好一天就四五百文,東家真是手段高明,我等佩服。”
“才兩千文……”何年心里盤算著這根本就不夠,光是這些收益要掙到什么時候才能還清沈薇借給自己的一萬兩銀子。
“不少了,真不少了。”掌柜們笑呵呵說道。
“再升級一下。”何年對三個掌柜說道:“你們找木匠給我做一千多個食盒,就是可以裝菜和裝飯的那種,可以翻蓋打開的那種。”
看何年比劃著,掌柜們好奇問道:“這是做什么?”
“送餐。”何年對他們耐心說道:“位置不夠坐怎么辦,不方便怎么辦?我們把飯送到他們面前,他們吃不吃?多招收一些人手,立刻安排下去。”
“那價格?”掌柜們猶豫了。
“運送費一文,加上盒子成本費大概多少。”何年說道。
掌柜們盤算著,“如果做工不用太精細的話,打磨一下總不能讓顧客吃到木頭渣子,應該只要三文錢,就是做起來費時間,只要價格上去以后不虧本就行,可是我們想不明白為何運送只要一文錢。”
“一趟可以送多家,一條路有十戶人家也就跑一趟。”何年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