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屯糧食做什么?”沈薇問道。
“我也不知道,大哥突然就打算屯糧。”
今年的收成很不錯,也不像是缺少糧食,沈薇想了好一會兒沒有頭緒。
“要是沒什么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沈立試探著說道。
對自己這個兒子沈夫人很是無奈,沈薇對他說道:“你回你自己院子吧,沒你事了。”
“嗷。”沈立點頭離開,面對自己的姐姐他還是聽之任之。
“這小子,一口一個大哥的,也不知道他每天都在想一些什么。”沈夫人搖頭嘆息。
其實沈立最近的表現比以往好多了,至少沒有到處惹是生非,若是他能從酒館中學到一些什么,對以后也是有好處的。
和自己母親又聊了好一會兒,沈薇這才走出家門。
何年回家已經是黃昏時分,二標急匆匆趕來說道:“何年,快!趕緊的。”
“做甚?”何年回頭問道。
“還能做什么,一年一度的秦淮詩會你不記得了?”二標整理著自己的衣冠說道。
“秦淮詩會啊?”
二標一邊收拾著自己說道:“何年,我跟說到時候一定會有很多女子去秦淮岸邊游船,說不定我在那里能找一個媳婦,就算找不到媳婦找一個知己也是好的。”
“除了找媳婦你還有其他理想嗎?”
“有!”二標非常認真的點頭,“生孩子。”
行了,二標對找媳婦有一種非常魔性的執念,所謂的秦淮詩會不過是年輕的男男女女走動的地方,要說那個地方除了詩文還有什么,剩下的估計差不多一個大型的相親現場。
“為了給你找媳婦,我豁出去和你走一遭。”何年拍著二標的肩膀說道。
二標擺弄著自己的發髻說道:“我是不是英俊了許多。”
“還行,就是油膩了點。”何年中肯得點頭。
日落西山,金陵城的夜里說不上熱鬧不過也不蕭條,走出金陵城外就可以看到一輛又一輛的馬車離開,坐在馬車里的無外乎就是一些千金小姐,要不就是富家公子。
像自己和二標這樣步行的,就屬于沒錢的那種。
說來要去秦淮要走半個時辰,不過這種一邊走還可以看看路邊的景色,等到看見了楊柳堤岸,人就開始多了起來,有不少商販在那里擺攤。
“你說秦淮詩會上一定有買米糧的人吧,說不定還可以談一筆生意。”
“來秦淮詩會不看美人,來談生意還真是你何年獨一個了。”二標搖頭嘆息,似乎在感嘆何年不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