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現在的心情說不上壞,可是想笑也笑不出來,剛剛說收到消息裴家和俞家翻臉了,兩家幾乎要動手,一開始還擔心何年的生意,沒想到如今他們自顧不暇,好像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
沈夫人微笑對自己的女兒說道:“近日你和那位何公子怎么樣了?”
聽著母親的問話,沈薇說道:“他……”
說道這里沈薇也不知道從何說起,要說自己與何年最大的隔閡就是身份,“母親,我們沈家很簡單,一眼就可以看到所有,可是何年對我來說他就像是一潭渾水,女兒對他一無所知,沈家對她的身份也只有一個岐南王府的名分而已。”
聽到這話,沈夫人點頭自己的女兒說得沒錯,如今看來何年沒有這么的不堪,可是何年的身份讓沈家上下覺得這門婚事有一種前途未卜的感覺。
現如今來看何年主持的那三家酒館,這半個月來的收入比得沈家所有酒館一年的收入。
同時沈夫人還驚訝于自己女兒的眼光,一萬兩銀子就讓何年盤活了沈家的三家店。
“你父親倒是對他很滿意,至少現在看起來何年還算是有本事的,還有跟在何年身邊的那位陳伯,當年可是岐南王的左膀右臂,你父親和我都覺得這個何年的身份就算再簡單也不會差哪兒去。”
聽母親說完,沈薇心中明白如今就家中的近況,這門婚事定下的時候自己還在懵懂的年紀,可就在當時只要岐南王府想要這門親事,沈家上下就沒得選。
“母親,別說了,女兒都懂。”沈薇說道。
沈夫人心疼著自己的女兒,低聲說道:“若你是男兒沈家上下必定不會這么做,要是這個何年以后負了你,我們沈家上下就算拼盡家產也要討個公道。”
說到這里沈夫人嘆息著,就像沈宗明一直以來說得,怪只怪沈立這個混賬小子不爭氣。
正想著見到沈立進了家門走入院子,沈夫人喝道:“小子,給老娘過來。”
沈立嚇得脖子一縮認命般的來到自己母親和姐姐面前。
“最近都在做什么?”沈夫人問道。
“我啊?”說著話沈力驕傲的抬著下巴說道:“我當然是跟著大哥做生意掙錢,這些日子我給家里掙了好多錢了。”
沈夫人聽了冷笑一番,“我聽酒館里的人說了,每日在酒館干點雜活都干不好。”
“誰說的,我剁了他!”沈立看了一眼四周。
“你別管是誰說的,為娘有話問你。”沈夫人小聲問道:“你跟何年走的近,說說他最近都在做什么?”
“姐不是住在大哥家,應該姐更清楚才對。”沈立說道。
沈薇的臉色紅了一陣,沈夫人正聲說道:“讓你說就說,別拐彎抹角。”
“可是他是我大哥,我總不能做出賣大哥的事情。”沈立扭扭捏捏說道。
“我還是你親娘呢!”沈夫人一拍桌案喝道。
沈立委屈地說道:“大哥這幾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特別的忙,前幾天大哥就讓一個假和尚去忽悠俞家和裴家,而且每過幾天都會有銀票送來,因為早就知道了俞家和裴家要來對付我們,所以大哥先出手了,還說要刨了人家的祖墳威脅其就范。”
難怪了,沈薇了然得點頭一開始還奇怪金陵城的其他幾家商號沒了動靜,原來是何年使了絆子,還給治得服服帖帖。
“還有。”沈力接著說道:“最近大哥要收很多糧食,剛剛從一個交趾商人買了一萬石的糧食,而且最近還要買江南的陳糧,說是要屯很多很多的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