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得好不尷尬,坐在秦闖的身邊話不投機半句多,何年自顧自喝著酒水看著眾人的臉色,當秦闖安靜下來那種不動色聲的官威,讓同桌的人也都不敢多說話。
直到壽宴接近了尾聲,秦闖還是不動聲色坐著,客人開始三三兩兩離開。
“秦知府,你是不是應該離開了。”何年小聲對秦闖說道。
“你小子是想趕老夫走了?”秦闖面無表情說道。
“豈敢豈敢,我只是覺得時候差不多了,你要是再不走,這一桌子的人都不敢動。”何年低聲在秦闖的耳邊說道。
聽完話秦闖這才站起身,意興瀾珊喝下杯中的最后一口酒水,對沈宗明說道:“沈家以后一定會越來越好。”
“承秦知府吉言。”沈宗明笑呵呵說道。
秦闖這才離開,泰王跟著秦闖隨后離開,何年站起身對沈宗明也說道:“伯父,我也先回去了。”
“何賢侄慢走,以后是一家人可以經常來走動,千萬不要見外。”沈宗明也說道。
何年說完離開,沈薇來到自己的父親身邊說道:“我已經囑咐家中的下人開始收拾了。”
“嗯。”沈宗明微微點頭,按說這場壽宴一地知府和一地王侯都來了,沈家上下應該高興才是,沈宗明臉色卻沒太多的笑容。
別人看不出來,沈薇看得出來自己的父親在想什么,商賈之家和王侯之間那種天差地別在今日的壽宴上展現的非常完整,就算是何年是一貧如洗,可何年的出身就可以引來秦闖和泰王。
看著自己的父親的表情沈薇默不作聲幫著收拾家里。
何年回到了家中,看到陳伯坐在門口正在收拾著嗮好得黃豆,見到何年回來他笑呵呵說道:“少爺回來啦?”
“陳伯,你怎么這么早回來了,我在沈家也沒看到你。”何年坐下來幫著陳伯一起收拾黃豆。
“老夫就去見了一面沈宗明,在少爺到之前老夫就離開了,去得都是體面人,老朽這老頭子怎么能久留。”陳伯微笑著說道。
幫著陳伯把黃豆放好,沈薇也回來了,何年見她情緒不是太好,倒了一杯茶低聲問道:“怎么了?一臉的不高興。”
接過何年遞來的熱茶,沈薇看著陰沉沉的天空說道:“這天氣怎么涼的這么快。”
“已經是深秋了,馬上就要入冬。”何年也低聲說道。
“五十歲壽辰也是大壽辰,何年你知道嗎?你們離開之后我父親臉上沒有一點的笑容。”沈薇苦澀笑笑,“我們是商賈之家雖說家產不少,可人們對我們的眼色始終沒有變過,這次壽宴上,客人們看我父親的眼神和看秦闖的眼神是兩個樣子。”
聽著沈薇的話,何年微微點頭,“自古以來士農工商也不知道是哪個家伙列出來的規矩,不過我覺得大家都是一模一樣人的,沒必要有一個高低貴賤,商人也有自己的立身之道,農夫也有自己的立身之所,誰都不是特例獨行的。”
“話是這么說,可是你知道嗎?你就算一貧如洗你也有底氣,可我們沈家就算有萬貫家產有時候也不如你的一句話管用。”說道這里沈薇安靜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何年,我們早點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