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兒站在雪中強擠著微笑:“都是一些皮外傷不礙事,只是不能耽擱咱們的南北事宜。”
“王公公快塊請進。”何年對他說道。
走入屋中,王公公抖落自己衣服上的雪,暖和了身子之后說道:“不瞞何公子,其實是咱家收到義父的信,催著咱家早點了事,義父也怕咱家在江南久了惹出一些是非。”
說完王公公遞給何年一封信,“何公子請看,這事咱家義父的信件。”
何年沒接王公公遞來的信,“你們的信件,我不合適看,還是不看了。”
“不礙事,咱們什么關系。”王三兒看著何年的神情又說道:“確實,不看也罷,義父在信中說了一些江南的事情,也怕咱家在江南有個意外,以后可怎么照顧他老人家,這一次的刺殺之后咱家就想了許久,經過林江一番訴說,義父在信中就寫了幾個字,莫要拖沓,速回!就這幾個字我就明白了義父的苦心,也就明白了義父心里還是想著咱家的。”
瞧著這個太監幾乎就要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何年裝作意外的又問道:“林江是誰?”
“就是之前派來巡查的吏部官吏,不提也罷。”王三兒收拾了一番心情說道:“何公子咱們還是早點把事宜都談完,免得再有意外,咱家也不想把命丟在江南。”
“可是之前說的五十萬兩銀子和百萬石糧草一時間也不能湊齊,得要一些時間。”何年有些犯難。“王公公你想啊,這不是小數目,一時間不可能拿得出這么多,要不王公公多留幾日在談?”
“三天最多三天。”王三兒說道。
“你這不是為難我們嗎?這些都要各方籌集。”何年說道。
“要不四十萬兩,就四十萬兩!糧草不能變,何公子覺得如何?”
何年悠哉坐下搖著手里的扇子,惆悵說道:“不好辦呀,真是不好辦。”
“三十萬兩,不能再少了!”王三兒大聲說道。
何年小聲說道:“敢問王公公是命重要還是銀子重要。”
“當然是命重要了,這么簡單的道理咱家會不知道?”
“那不就得了。”何年對他說道:“銀子都是小事,早給萬給都一樣,要不這樣!糧草可以送二十萬石頭給朝中,以后每個月都給朝中十萬石,湊齊百萬石如何?”
“那銀子?”王三兒問道。
“銀子的事情還要再籌措幾日,王公公先回去,容在下謀劃謀劃其中的章程。”何年狀若苦惱的扶著額頭。
“好嘞。”王三兒站起身說道:“何公子可要抓緊點,時不我待呀。”
“明白明白。”何年使勁點頭。
“別送了。”王三兒看了一眼院外,試探著走出屋子。
“王公公注意安全啊。”
“何公子也要保重。”王三兒說話道,讓一群護衛護送著自己的回去。
王三兒一走,何年用小泥爐燒了一壺熱水,悠哉悠哉的泡起了茶,今年的雪來的早,看著漫天的大雪這樣的景色讓人感覺到很安寧,正瞧著景色,一個非常煞風景的人物走入自己的視線中。
只見他非常不見外的推開院子大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