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遠笑呵呵說道:“各方邀約,世子殿下幾番推脫,我等只好在這里等著。”
這里是郊外,距離官道比較遠,四周也沒有什么人。
何年收緊自己的衣衫給了沈薇一個放心的眼神,走到兩人面前,說道:“什么事情快點說,這天兒怪冷的。”
李正庭站出一步對何年說道:“柳元慶這次邀宴世子想要世子出面去救一救被王鼎抓入東廠的人,那些官吏都是柳元慶的羽翼。”
何年看著兩人說道:“所以你們是想讓去救還是不想讓我去救。”
“救不救都由世子殿下自己做決定,我等只是想要告訴世子,明日午時,那十多名官員就要被斬首了。”李正庭說道:“那也是十多條人命,朝堂之上也不是非黑即白,那十多人也是有學識有些見識的官吏,雖說走錯了路,可朝堂的官員少這么一個也挺可惜的。”
“我怎么感覺李大學士和柳元慶的人是一派的,現在又幫他們說話了。”何年看向柳元慶。
“縱然他們與老夫不合,可朝堂之上不能只有宦官而沒有文臣,若是他們可以制衡王鼎,老夫也樂得看見。”李正庭說道。
說完兩人帶著六扇門捕快離開。
何年站在原地思前想后,吩咐何外道:“你去打聽一下,是怎么回事。”
“是!”何外說完也戴上斗笠快步離開。
回到馬車中,沈薇低聲問道:“發生什么了?”
“我怎么有一種罪惡感呢?”何年心里嘀咕著。
回到京城的時候,又下起了雪,看著漫天的飛雪,李正庭的話一直在自己腦海里徘徊著,那也是十多條人命,十個多家庭可能就此要支離破碎。
來到京城何年自問不想摻和太多的事情,可是有些事情不做,自己心里總是過意不去。
“我這該死的良心。”何年仰天長嘆。
何外回來說道:“那些官吏被關押在東廠的地牢中都已經踩好點了,夜里行動,把人救出來,京城有宵禁不好出城,我們發現京城城墻下有排水渠可以送人出去,救人嗎?”
“踩好點,晚上就動手把人劫出來。”何年囑咐道。
“是!”何外抱拳領命。
“還有!”何年對著急離開的何外囑咐道:“記得活著回來。”
何外點了點,冒著大雪離開。
快到夜里風聲越來越大,大風夾帶著雪吹在臉上生疼,坐在家里的小泥爐邊上取暖,今晚何年不打算睡了。
沈薇端著一碗面而來說道:“吃點東西吧,不知道這些面食你能不能吃的慣。”
何年剛拿起筷子就要吃,沈薇又說道:“你知道我手藝,不好吃不能吐出來。”
嘗了一口,訝異的發現咸淡適中,除了面煮的太軟也沒啥大問題,沈薇看何年吃完了碗里的面臉上帶著笑容離開。
陳伯坐在偏房外看著漫天的大雪,眼神很迷離,二標站在門外說道:“陳伯天氣很冷,早點睡吧。”
“你先睡吧,老朽在等等。”陳伯笑呵呵說道。
二標也睡不著,干脆在屋檐下煮起了火鍋,兩人一邊看著夜里的大雪,一邊吃著火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