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坐在外面,一言不發編制著一個布囊,二標和沈立買來了一些安神的草藥,研磨好之后放入布囊中,坐在這里可以聽到屋里的談話聲。
長平公主說道:“何年你打算查到什么地步?”
“今日太后也這么問過。”何年喝著茶水說道。
“嗯。”長平公主點頭。
“我覺得如果我收手了,他們可能給給我一些類似收買的銀錢,可以后六扇門就會很難立足,我甚至要處處看看他們的臉色,與其這樣,我不如一查到底。”
長平公主拿出一封書信交給何年。
“這是什么?”
“你打開看看。”
信封看起來很老舊,上面還殘留著一些封蠟顯然已經被裁開過的,拿出里面的信紙厚厚一疊,仔細看著上面的內容,這哪里是什么信,這是一份賬本更是一份名單。
長平公主低聲說道:“這份名單是當年任遠查出來交給父皇的。”
拿著手中的這份名單,何年疑惑問道:“任遠?”
長平公主微微點頭,“任遠其實一直都是父皇的人,也是父皇的親信。”
“原來任都知是這樣的人。”
沈薇又給長平公主倒了一杯熱茶,原本的茶水已經涼了。
接過熱茶,長平公主喝下一口說道:“當初我父皇想要徹底將案子連根拔起,可那時候武朝剛剛立足不久,父皇不想就這樣撕破臉,所以遲遲不動。”
“當我父皇病危的時候,把這封信交給了我,他說放在我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其他人知道這份東西的存在嗎?”
“不知道了,柳元慶或許猜到了。”長平公主接著說道,“當初父皇去世之后,他似乎查過什么,我弟弟也就是當今陛下年紀還小,做事也不穩重,你多多留心。”
“我明白了,多謝公主。”何年點頭。
長平公主笑了笑說道:“你就不問問我為什么給你嗎?”
“這個……”何年想了一會兒說道:“公主我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了,或許想過是不是要交給王鼎,可是公主并不相信那個太監,而我現在一旦放手,柳元慶一定想弄死我,知道我和他會有一個你死我活,公主給我遞刀子,借我之手來滿足先帝的遺愿?我說的對嗎?”
“你說出來的話,好像我是一個壞人。”
“如果我和一個家伙不認識,我會首先把他想成一個壞人,首先我不會吃虧。”何年淡定說道。
長平公主笑了好一會兒,“何年,我給你一句忠告,就算你扳倒了柳元慶你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我知道,我的名聲壞了,很多人都知道六扇門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六扇門會到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地步。”
長平公主站起身說道:“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我送送長平公主。”何年也站起身。
披上外衣長平公主搖頭,“不用送了,我的處境比所有的人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