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可還滿意。”伙計說道。
“你們沈家的下人倒是還挺懂事的。”何年吃完對他說道:“沈薇呢?”
“小姐在樓上賬房算帳,二哥與少爺都在廚房忙著呢。”伙計回答道。
何年來到酒樓的頂樓,見到沈薇正在看著一本本賬本。
“辛苦你了。”何年對她說道。
“在京城就要有立身之本,我也習慣了在主持這些事情,你在朝中忙我總要幫你們岐南王府做一些事情,誰讓我是你未過門的妻子。”
沈薇說完又拿起一本賬本,“我知道是我女子,可我也不想靠著男人而活,你就當我閑不下來吧。”
沈薇大可以不做這些,對女子來說她可以坐在家中,像沈薇這樣的女子給她一個店鋪她就可以經營的很好,在世俗的眼里女人不應該這樣拋頭露面,應該在家做做針線相夫教子。
她的話像是在說我知道我做這些不像是一個女人該做的,但你別攔著我。
“謝謝你。”何年站在賬房門口。
聽到這話,沈薇的臉紅了一陣說道:“我以為你會讓我回家呢。”
“我現在有點明白他們安排你我之間婚事的原因了。”何年說道。
沈薇抬頭看著何年說道:“一開始我也不解,為什么你們岐南王府會和我們沈家這樣一個小小商賈之家,就為了和我父親之間的一個約定?就算是這樣也不用搭上一個如此重要的世子。”
何年無言笑了笑,“其實跟本就沒有什么旁系,岐南王就我一個兒子,說來我對我他的印象只有原本記憶中一張模糊的臉。”
“你怎么會不認識自己的父親?我問過陳伯你離家出走到金陵也就一年多的時間而已。”
“不論你信不信,我真的不認識他,就算他現在出現在我面前,對我來說他就是一個陌生人。”
沈薇有些聽不懂何年的話,想來對何年以前的事情,自己也是一無所知,現在看起來何年好像并沒有自己想的那般尊貴。
“你和我見過得很多男人都不一樣,你不會自詡清高,反而你對自己那些不擇手段的事情有些沾沾自喜,我父親勸過我如果將來我嫁給你,讓我少接觸生意上的事情,好好做一個妻子。”
何年也說道:“你也和我見過的很多女人不一樣。”
兩人說完默契地笑了笑。
沈薇打量著現在的何年,他穿著一身六扇門的官服,在外面他是一個讓整個京城都人人得而誅之又臭名昭著的何都知,可是他站在自己面前又是這么的坦率。
就好像他對全世界說我就是一個惡吏,不服來打我啊?
可是看到別人對他恨之入骨有拿他無可奈何,何年又會很享受。
對何年來說他想怎么做從不來不想讓他人覺得該這么做,他只是想做就做而已,對別人善意只不過是他的良心作祟,他人對何年的仇恨也是何年隨手為之根本不在乎的結果。
“我要出去一段時間,離開京城。”何年對她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