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沈薇問道。
“打仗,幽州的燕王要起兵造反了,小皇帝想要御駕親征,我得陪著。”
見沈薇低下頭,何年又說道:“你放心,我最多只是站在小皇帝身邊督戰而已,不用沖鋒陷陣,燕王造反不得人心不會成功的,只是去一趟山海關,幾天就能回來。”
沈薇站起身收拾好賬本說道:“讓沈立和二標一起去吧,這樣我也可以踏實一些,你要是戰死了,至少有個人來告訴我你的死訊。”
“死訊?你為什么就不想想我一路過關斬將,萬軍從之取敵將首級,之后萬人擁戴地回到長安。”
沈薇捂嘴笑了笑說道:“我覺得不會是那樣的人,你應該是那種見勢不妙就跑,我想的是萬一敗了,你來不及逃死在別人手里。”
“你又想錯了,只要出現一點要敗的端倪我一定第一個走,管他皇帝是誰,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什么時候走。”沈薇問道。
“明天,小皇帝已經讓東廠在準備了。”何年說道:“而且東廠已經提前調撥了三萬兵馬去駐守山海關。”
“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家去準備一下。”
說完沈薇便離開了,何年還在酒樓里想到一個自己好像已經疏忽很久的問題,自己什么時候開始潛移默化中好像已經接受了沈薇的存在。
何年苦惱地看著窗外的風景,這種轉變似乎連自己都沒做注意到。
明明自己很抗拒這段婚姻。
酒樓剛剛經營起來,生意與客人并不多,也比較安靜。
相比于京城其他那些有姑娘鶯歌燕舞來陪酒的酒樓,這座酒樓就顯得比較安靜與寡淡。
沈薇把這里打點地很雅致,似乎就是往高端酒樓方面去打造。
細細一想,何年想起來京城最有錢的官僚好像都被自己給抓了,若是那些官僚還在說不定這家酒樓的生意會好很多,真是自己拆了自己家的臺,失策啊失策。
問了一下這里的伙計與管事,都是沈家的下人。
沈薇建設這座酒樓花了五千兩銀子,整個酒樓每天的流水也就幾百兩,菜單上只有幾道家常菜更多得是一些名貴的菜肴。
如今京城最缺少的就是這種安靜壞境又雅致的酒樓,一方面從顧客的角度來看,能看上這家酒樓的顧客都是有身份的,從這座酒樓的裝潢來看就很雅致。
一另方面也可以給將來拓寬路子,沈薇或許只是把這個地方當作躋身權貴圈子的跳板。
何年打心底認為其實跟本就不用這么做,對六扇門來說那些平日里大魚大肉的權貴最怕的就是六扇門,何必去結交。
但為了以后的交集來說,這也是無可厚非。
有些不必要但也是錦上添花,沈薇從最值得需要的方面出發,找到目標就開始著手,這女人能夠在金陵城打出一片天地不是虛談,眼光毒辣,做事有條不紊。
貨真價實的女強人總是可以在合適的時機合適的地點做她應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