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心情,何年回到就家中,陳伯和二標與沈立都已經知道了自己要出征這件事。
沈立著急上前說道:“大哥,我姐竟然讓我跟著你去出征。”
“嗯。”何年點著頭,“我要是死了,你要幫著我收尸。”
“呸呸呸,什么收尸。”沈力說道。
何年見陳伯正在自己收拾行裝對沈立說道:“我這次去說不定有去無回,你姐真的是讓我來給你收尸的,不信你去問問你姐。”
“真的嗎?”沈立的表情開始慌亂起來,本想著這次可以出征到時候就可以用到自己跟著何外所練的身手,想想就很興奮,現在何年的一番話把他的熱情抹得一干二凈。
“我問我姐去。”沈立轉身再次離去。
何年看向二標,二標也在收拾行裝。
要是自己出了什么事情,二標絕對豁出命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還沒娶媳婦呢,在戰場上要記住跟著我,不要沖上去。”何年對二標說道。
“你放心,上一次我都沒死,這一次我也不會死的。”二標咧嘴笑著說道,“上次齊大夫說了,我皮厚肉多,所以保下一條命。”
聽著二標的話,齊大夫就是之前在金陵給二標療傷得那個大夫。
第一次可以活下來,說得好像第二次也可以活下來一樣。
何年對他說道:“你可千萬不要出事了,你這么胖,這么重,要是你出點什么事情,把你扛回來要累死多少人。”
二標還是咧嘴笑道,“你放心,我跟著何外多學了幾招。”
京城的雪夜很安靜,何外抱著一把橫刀站在門外,以前拿著刀還不能被人看見,現在穿著六扇門的衣服倒是方便了不少,夜深了何外回到院子里。
見陳伯還沒睡,何外上前說道:“陳伯,已經很晚了。”
陳伯低聲對他說道:“不論在戰場上會發生什么你一定要保護好世子。”
“在下明白。”何外躬身行了一禮。
何外畢竟是出身岐南王府的影衛,陳伯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你還記得王爺給你的囑托吧,保護好何年,他是我們最后的退路,當初把你們交給少爺的時候老朽就知道,王爺已經做了一切準備。”
聽了陳伯的話,何外平日里很少會有這種擔憂的神色。
夜里很安靜,陳伯呼吸著冷空氣說道:“你我都知道少爺將來要面對的是什么,現在少爺還不知道,等到少爺知道了他或許會恨我們所有人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等到時機成熟即便是少爺想躲也躲不了,京城的這些小打小鬧也就算了,多一些歷練也好,在那個時機之前,你一定要保證少爺安全。”
何外對陳伯單膝跪地說道:“誓死報效王爺。”
陳伯這才點頭讓何外站起身。
陳伯回到院子,何外看著何年房間緊閉的門窗,跟著窗戶聽著微弱的鼾聲知道何年睡的很熟,回到偏房,何外抱著刀也閉上了眼休息。
天一亮,王鼎就來到何年的家門外。
在冬日,清晨的京城很冷,何年一邊洗漱著對鼎說道:“王公公,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王鼎微笑說道:“陛下與曲山已經帶著六萬大軍在城外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