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走進大白兔的休閑茶餐廳時候,餐廳里并沒有多少人,冰紅茶小鎮的居民大多都不愿意選在這個時候出門,尤其是妖怪。
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剛坐穩,大白兔立刻把我平常愛喝的雙球冰淇淋奶茶端上來,加芋泥,去冰無糖,別誤會,這里的大白兔并不是什么“大白兔奶糖”,也不是白兔妖怪,她是我們這個茶餐廳的老板,反正我搬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在這兒開店了。
她和她的茶餐廳都沒有名字,當有人試圖問她時候,她就是雙手叉腰,氣呼呼的告訴那個人:“妖怪是不會給自己起名字的。”
我都不知道她從哪兒弄來的歪理,事實上冰紅茶小鎮上有6成居民是妖怪,這6成妖怪中有百分之80都有名字,剩下的百分之20都是些剛化形的小妖怪,起了名字別人也不一定記得住,所以干脆就不起。
大白兔是糖紙妖怪,由別人吃剩的糖紙化成的妖怪。因為她長得可愛,小小的軟軟的,淺金色短發扎成兩個低馬尾,不知道是誰先給她起了個外號叫“大白兔”,漸漸也就流傳開來,大家都這么叫她。
她很害羞,我剛向她表達謝意,她的臉就紅了起來,低下頭,連聲音都是小小的:“不用客氣的,貓先生。”
同樣別誤會,我不是貓妖,我這個名字和貓咪一點關系都沒有,我沒有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我甚至可以很肯定的說,我根本不是妖怪。
當然,我也不是人類。
我會用魔法,思維也和人類不太一樣,別問我為什么這么肯定,我就是這么覺得。關于之前的記憶我是一點都不記得了,我醒在一場殘酷的戰爭中,旁邊到處都是戰死的尸體和鮮血,我努力回想關于之前所發生過的一切,但遺憾的是什么都想不起來。
也沒有人知道我從哪兒來的,入伍士兵名冊中根本就沒有我的名字,出院后我唯一能依仗的就是當時護工從我口袋里翻出的字條,上面寫道:“冰紅茶小鎮,貓都。”
這是我的字跡,后來我仔細比對過。
“貓都”是我的名字?如果不是我又應該叫什么?管他呢,我花了3分鐘思考,然后愉悅地接受了這個事實----既然我什么都記不起來,那我就毫不客氣占用好了。
于是我來到了冰紅茶小鎮,在鎮上居住了1個月,一開始大家對我這種半道出生來路不明的家伙很是好奇,漸漸也就習慣了,被幾個小姑娘帶頭,現在大家都喜歡叫我“貓先生”。
對于這個稱號,我本人是無所謂的,不過很多時候讓人誤以為我是貓妖怪時,的確有點讓人困擾。
“貓先生,關于奧利奧小姐拜托我打聽的事,”喝茶期間,大白兔坐在了我對面,她雙手搭在膝蓋上,和個承認錯誤的小孩子一樣:“很抱歉,我沒有注意到。”
“沒關系,這是她的工作,你不用這個幫她的。”看她一副內疚快哭出來的樣子,我只好即時安撫她。
這個糖紙小姑娘就是這樣,膽小卻認真負責,很樂意幫忙,不過你也看出來,很多時候以她的能力并沒有真正幫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