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奧則是我房東的妹妹,是個犬妖小姑娘,有著毛茸茸的大尾巴。
妖怪有很多種,有些妖怪就會把屬于妖怪的那一部分特征藏起來,變得和人類一樣,難以察覺,比如我的房東,還有些妖怪則不會,他們追求自然,你一眼就可以認出來,比如奧利奧。
所以我猜不到他的哥哥是什么妖怪。
我曾經小聲問過奧利奧,你的哥哥也是犬妖嗎?
奧利奧把頭埋在她的大尾巴里,像抱著一個松軟的抱枕一樣蹭了蹭,嚴肅地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哥哥絕對不是,之前有一次大白兔邀請我去吃她餐廳里推出的新品,碳烤小牛排,我喊哥哥陪我一起去,哥哥拒絕了!”她頓了頓,嘟起嘴做結案總結“沒有任何一個犬妖會拒絕小牛排的!!”
.....明明只有你一個人喜歡吃小牛排好吧。我無可奈何搖搖頭,干脆利落放棄了犬妖小姑娘溝通的想法。
時間過得很快,我坐了會看了幾頁書,太陽就落山了,臨走前太白兔拿一個洗得干凈的白瓷盤子遮住臉躲在廚房后面看我,她好像有什么話想和我說,但我剛把帶有疑問的視線投向她,她臉一紅就不見了蹤跡。
沒辦法,我只得回家。
我沒有家,當初我來冰紅茶小鎮時候,唯一的行李就是我幾身換洗的衣服和一副眼鏡,哦是平光眼鏡,我并不近視,剛從醫院醒來時我好奇過為什么自己不近視還非要戴著這幅眼鏡,事實上,帶上它我感覺舒適了不少,好似有了這個眼鏡就沒有人再能窺測我的內心真實想法。
關于我失憶前的習慣還有很多,在此我就不一一舉例了,我把它們稱之為我獨有的奇怪的癖好。
我住在冰紅茶小鎮最東邊的房子里第三層閣樓上,租金很便宜,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是房東提供的,因此我沒有絲毫顧慮住了進來,住進來后我又陸續添置了臺燈和書柜,把它布置成我喜歡的樣子。
現在我已經住進來一個月了,除了第一天晚上做了一宿噩夢外,其他一切都好。
這會兒離吃晚飯還有一段時間,走著走著我忽然想起書桌上改良武器的圖紙還沒有完成,如果抓緊時間說不定能趕在晚餐之前完成,我試圖加快腳步,當我走到家門前,遠遠就看見有個妖怪雙手環著倚在家門口,眉頭微微皺起,很明顯是在等誰。
還能等誰呢?看到他我就知道我剛剛想著的畫圖紙計劃又泡湯了。
“我們的貓先生今天玩得如何?”
一聽這聲音,我就猜到我的房東今天心情不好。
他很少有心情好的時候,看見我心情不好,看不見我心情更加不好,他算得上是少數的我完全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的妖怪,我想唯一能讓他高興的,大概也只有他的妹妹奧利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