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們紛紛傳言她這是遇見鬼了,眼瞅著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就要無法收場時,她跑去和學校領導說她要退學,說她爺爺給她安排了一個婚禮,很快她就要回老家結婚去了。”
“所以學校派你去參加她的婚禮,順便去看看她到底怎么樣了?”安室透接過他的話來說道。
“沒辦法,誰讓我是她的班主任呢,”入江介西點頭道:“我來一是參加她的婚禮,二是來看看有沒有人脅迫他,她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要是有人強迫她嫁人,我這個做老師的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那要是她自愿的呢?她自愿結婚。”
“那就不是我該管的事了,她有她自己的選擇,我又不是她爸爸,管那么多干什么?”
“你倒真是個好老師。”安室透說道。
入江介西沒有做聲,他幾乎不說廢話,除了必要的解釋,其他時間一律保持沉默。
“等等,等等.....人家法定年齡不到就要結婚了?我他媽24歲了還是個單身狗。”
毛利謙也的側重點永遠不在正事上,好好的一場談話被他一打岔瞬間氛圍全無,“有沒有搞錯啊!!”
“24歲?我記得你說你是應屆生,怎么?念書特別晚嗎?”
毛利謙也嘿嘿一笑,對入江介西解釋道:“我上初一的時候不學好,經常和一群混混出去打架,有次打架的時候被一個混混拿著棒球棍從后面偷襲,棒球棍直接打我胳膊上去了,胳膊當場就被打斷了,為此休了一年的學...”
入江介西不屑道:“幾個混混都收拾不了,丟人。”
“接下來呢,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安室透問。
“走一步看一步吧,火車進站估計得半夜了,先找個賓館住下了,明天再說。”
入江介西說道,“你們也是去參加兄弟的婚禮的,難道已經要急的半夜趕路了不成?”
“那倒不至于,我也差不多這么想的,先找個賓館住下來,等明天再說。”安室透笑道:“也不知道介西兄要去哪兒,順不順路。”
“團結村,大山里的那個。”
“.....”安室透的笑容一瞬間凝結在臉上。
毛利謙也沉不住氣先嚷嚷起來:“你的學生是不是叫唐糖,第一個唐朝的唐,第二個糖果的糖?”
“你的兄弟是不是叫村田福虎,小名大虎?”入江介西冷聲道。
臥槽!!!!!真尼瑪出門不順啊。
20分鐘后,火車進站了。
雨越下越大,外面如同籠罩著一層黑霧,只聽見雨聲噼里啪啦打在屋頂上。
安室透從手機上訂了賓館,三個人冒雨一路狂奔,到賓館時每個人全身都濕透了。
這個點賓館前臺只剩下一個值班的小姑娘趴在桌子暗示打瞌睡,三人在賓館前的地毯上把外套和褲腿上的水擰干再推門而入。
推門時玻璃門上的紅外線感測儀感受到有人進入發出了“歡迎光臨”的聲音,小姑娘才悠悠醒來,睡眼朦朧地問安室透是不是要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