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他們這群人早就放棄讀書了,父母忙著養家糊口疏于管教,因此逃課是家常便飯的事。
他穿著拖鞋,揉了揉好幾天不洗的頭,吃了半袋用涼水泡的餅干,打算找他們的狐朋狗友繼續浪。
奇怪的是,電話打過去,除了落落接通外,其他所有人的手機都處于關機狀態。
他想了想也沒太在意,畢竟玩嗨了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也是常有的事,這群煞筆昨晚到底嗨到幾點?也不知道給手機充電,媽的睡得和豬一樣,這么想著他隨手拿件外套就出門去上網,一直玩到傍晚才回來。
晚上,他揉了揉酸疼的眼睛從網吧里出來時,有輛警車從他身邊擦過,他一問才知道。
落落自殺了。
她吊死在自己家的閣樓上,小姑娘瞪大了雙眼,死不瞑目。
幾日后,阿蔡也失去了蹤跡,他和他的那群狐朋狗友一起,再也沒出現過。
警方多日搜索無果,只好抽出一部分警力,不報任何希望的尋找,阿蔡父母哭得死去活來,阿蔡和其他幾個人的尋人啟事貼得滿大街都是,唯一的線索是阿蔡的手機,失蹤當天,這個初中生在自己手機的備忘錄上面輸入了“照片”兩個字。
眾人努力推測,誰也不知道這兩個字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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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一路,脫險后,三人在平江路醫院前集合。
夜晚的醫院遠沒有白天熱鬧,白天看病的探病的,掛號的,擠擠攘攘都是人,如果運氣好,遇到幾個醫鬧的,家屬橫幅拉起來往門口一堵,那看熱鬧的趁機挑事的一哄而上,把醫院圍得是簡直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現在,半個人影都沒,冷風一吹,簡直是凄凄慘慘戚戚。
三人縮在醫院圍墻邊上,
毛利謙也深刻吸取前幾天夜間出門險些被凍成人棍教訓,入冬后日夜溫差越來越大。
他出門時候和安室透學裹了個厚羽絨服,整個人顯得臃腫不堪,還用圍巾把自己脖子耳朵圍地嚴嚴實實的,腦袋往圍巾里一縮,只露出兩個眼睛在外面,活生生兩只胖棕熊。
現在兩只胖棕熊正在入江介西的帶領下,十分艱難地翻醫院圍墻。
相反的,入江少爺今晚倒穿的十分便捷,他是真的不怕冷,只套了一件當下十分流行的派克服。
夜晚氣溫快低至10攝氏度以下了還敢露出腳腕,同樣地,他將淺色大毛領帽子帶起,遮住小半張臉,雙手一撐,穩穩當當地跳了進來。
可能是習慣,他先拿出手機看了看此刻的時間,再抿起嘴唇,抱著胳膊饒有耐心地在圍墻里等著毛利謙也和安室透。
只見毛利棕熊吃力地翻過圍墻,然后腳底一滑,滾了進來。
還沒開始就摔個狗啃泥,明顯的出師不捷。
“疼疼疼疼......”
“哈哈哈哈!!!我終于知道啥叫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安室透此時已經翻了一半了,他側著身子坐在圍墻上看見毛利謙也的熊樣笑得直打顫,他雙手捂著肚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