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搭船而來的二十二名傳教士里,只有八名順利在澳門登陸,甚至連金尼閣的親弟弟都倒在了來華的路上,而這七千卷書冊經過一年多的海上漂泊居然依舊保存完好。
這是何等的國際精神?朱由檢愿稱他們都是精(神)明(人)!
王承恩說的很對,他很饞那七千卷圖書,對于知識、技術的渴望就寫在他的臉上,承認各有所長,西學東漸,這沒什么好丟人的。
不是大明沒有了無敵艦隊,朱由檢大概會直接下令,前往意大利比薩大學,直接將伽利略從象牙塔里抓到大明來!
不惜一切代價。
歐羅巴在伽利略出現之后,對數學、天文、物理的深入研究,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實驗和理論相結合,以實驗為基礎,具有嚴密邏輯理論體系的近代科學,正在歐羅巴的大陸上醞釀著一股名為近代科學的風暴!
開普勒正在小心翼翼的用著手中的望遠鏡刺探著宇宙,正在利用簡陋的鵝毛筆,將行星與太陽的距離,利用行星的公轉周期進行計算,探索宇宙世界的奧秘。
笛卡爾正高舉著【我思故我在】,正在試圖踹開人們的精神世界的大門,將理性、懷疑、探索注入到人們的精神世界,在數學、物理上,他正在建設著一個又一個不可逾越的高峰,為未來四百年的不可撼動的世界霸權地位,夯實著基礎。
朱由檢作為大明皇帝,作為歷史長河里的一個重要烙印,必須在中原王朝的近代科學上,留下自己的腳印!
那么陵寢,就是第一個試金石,對過去已經翻譯的圖冊進行整理,在徐光啟進京之后,就開始新一輪的翻譯和研究工作。
必須要超過歐羅巴的進度,才能讓科學之花在大明這塊土地上綻放,然后孕育出結果。
只爭朝夕。
羅伯特·波義耳,天啟七年出生;
羅伯特·胡克,崇禎八年出生;
艾薩克·牛頓,崇禎十六年出生;
朱由檢在見過了四個精明之后,他將自己腦海里那些模糊的記憶梳理之后,將公元歷法和大明紀年計算之后,仿若是兩個次元的世界融合在一起,強烈的不真實感和惶恐,就一直環繞著他。
所幸,現在的大明并不落后。
哲學上王明陽的心學,也不比笛卡爾的我思故我在弱上多少,甚至更加先進。
而在科學上,還在摸索著如何矯正視力的歐羅巴,大明也早就有了眼鏡店,落地商業化的科學。
在理論知識上的差距,也并沒有到只有仰望的地步。
“他們來做什么?遠渡重洋。”張嫣搖頭說道,自萬歷年間就來的利瑪竇開始,這些傳教士的行徑,如同飛蛾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