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把你的腰劍拔出來。”朱由檢終于活動好了身子骨,冷笑著把陳德潤拽了起來,用力一個頭槌,碰在了陳德潤的腦門上。
朱由檢厲聲的說道:“把腰劍拔出來。”
“臣不敢。”陳德潤低著頭,顫抖的說道,門口就是兩個大漢將軍,王承恩就站大明天子的身后,他要是拔出佩劍,那死就是眼前的事。
朱由檢眉頭一挑,冷笑著說道:“是不敢,不是沒有?帶著腰劍是吧,懿安皇后懿旨,八月二十三日,宮中翻找兵戈,把所有的佩劍都收了,你還帶著腰劍,不簡單呀,陳德潤,朕怎么早沒看出來呢?”
“求萬歲開恩,求萬歲開恩。”陳德潤如喪考妣一樣的又要跪下。
朱由檢拽著他就是一拳轟在了他的眼眶上,砰砰又是兩拳,砸在了陳德潤的鼻梁上。
他這副身子骨可不是弱不禁風,張維賢時常入宮教朱由檢些拳腳刀劍的功夫,張維賢是個粗人,總覺得的大明的天子、王爺,只會死讀書,那成不了大器。
朱由檢騎馬就是張維賢教的,能把馬起的穩當,長途跋涉的人,下盤都穩。
陳德潤并不是沒有反抗,被重錘幾下之后,開始還手,朱由檢躲了幾下,也挨了幾下,瞅準陳德潤的破綻,一個膝撞頂在了陳德潤的腹腔,用力之大,受力的陳德潤如同一只受驚的蝦一樣,蜷縮成了一團,瑟瑟發抖的趴在地上。
朱由檢抬起了自己的腳,用盡了力氣,一腳踩在了陳德潤的后腦勺之上。
“咚!”
一聲巨響傳來。
朱由檢晃動著脖頸,看著癱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陳德潤,抄起了剛才看好的雁魚長信鶴宮燈,舉得極高,又猛的落下,砸在了陳德潤的后腦勺上。
陳德潤如同西瓜被砸開了一般裂了一地。
朱由檢大聲的喊道:“大漢將軍何在!將這人拖出去,埋了吧。王伴伴,搜下他的身,劍履及殿,他陳德潤,想做什么!”
王承恩帶著幾個宮宦將陳德潤拖了出去,隨后宮人們帶著水盆和布絹,將地面擦的極為干凈。又散了些香精,讓血腥味不那么濃重。
張嫣聽到了動靜,已經從偏殿,穿著薄薄的紗衣飄了出來,剛好看到了朱由檢高舉著青銅宮燈砸死陳德潤的一幕。
王承恩瞥見了張嫣的一襲紗衣的裙角,用最快的速度低下了頭,處理著地上血跡,陳德潤剛死,他可不想被萬歲爺提著宮燈給砸爆腦袋。
剛把正殿弄干凈,他人就溜的無影無蹤。
“去拿點紅花油和云南白藥去,取干凈方巾和熱水來。”張嫣搖頭對著身邊的宮女說道。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只要一個物體對另一個物體施加了力,受力物體反過來,也肯定會給施力物體施加一個力。朱由檢發了瘋一樣揍了陳德潤,激動之下,整個手都在抖,還滴著血。
那幾拳砸在了骨頭上,肯定要破了皮。
“一個內侍,你至于親自動手嗎?讓王承恩把他抓了,拉出去砍了就是。你看這弄的滿手是血。”張嫣三分抱怨七分心疼的說道,將方巾在熱水里燙好之后,小心的擦拭著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