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天雄軍直接碾了過去,還俘虜了近兩千山匪,成為輔軍。
僅有的幾次碰撞,已經可以管中窺豹,知曉天雄軍的戰力之彪悍。
“但是天雄軍也有弊端,一人逃跑,肯定是同鄉、親朋、兄弟、父子一起逃跑,朕要的騰驤四衛是戰至最后一人而無人退的雄軍。”朱由檢哈著氣,看著大明的都城,這安詳的大明江山,就是他所要守護的。
而軍隊,是他在不斷打造的第二層護城河,不管是已經有些尾大不掉的邊軍,還是已經糜爛的京營,亦或者是新組建的天雄軍,或者正在籌備的騰驤四衛,都是他的護城河之一。
“有這樣的軍隊嗎?”王承恩有些懷疑的問道。
“有,讓孫傳庭去做。”朱由檢點頭說道:“孫傳庭不是有個紹興師爺嗎?提前給他個知縣事的官位,讓他幫著孫傳庭管理順天府之事。就這么定了。”
天雄軍,雖然有逃兵的現象,但是很少。
跟隨盧象升出了家門的燕趙義士,共計萬人余。連年東征西討損失很大,也有一些逃兵,在盧象升殉國之時,依舊有四千余壯士,跟隨盧象升一起戰至最后一刻,無一人降。
而孫傳庭在榆次組建了秦軍,而秦軍萬余人,潼關血戰不退,最后都被李自成大軍圍城苦戰至最后一人,無一人生還。
不管是秦軍,還是天雄軍,都是朱由檢未來很多年,所需要依仗的重要力量,也是他打造的護城河之一。
“錦衣衛現在的情況如何?田爾耕放人了嗎?”朱由檢繼續問道。
從錦衣衛中調五百人到擴軍的騰驤四衛做教習,當新軍訓練完畢之后,這些人都是勇字營的第一批軍將,也將是騰驤四衛的指揮系統。
而朱由檢點名要了誅邪隊中一些身家清白的良人,這些人背后既沒有明公,也沒有勛戚,更沒有富戶,多是底層的軍戶。
“田都督見萬歲爺詔命,直接讓吳孟明放人,倒是田弘遇田指揮頗有微詞。”
“田弘遇和田爾耕爭權,一個北鎮撫司一個南鎮撫司,互相斗的厲害,田爾耕讓放人,田弘遇不讓放,還揚言要跟田貴人說,讓田貴人吹吹枕邊風。”王承恩有些嘆氣的說道。
田貴人在宮里本來境遇就不大好,張嫣雖然瞧不上周婉言那副小肚雞腸妒婦的模樣,整日里疑神疑鬼,但是為了政治主張,還是扶持周婉言。
田秀英的日子更難挨了。
所有人都知道田秀英給萬歲爺和懿安皇后送了冬衣,而周婉言剪了冬衣,可是最后鬧來鬧去,田秀英還是受了苦。
而此時,田秀英的父親,田弘遇這么一鬧騰,讓田秀英在宮里更加難捱。
“糊涂老爹。”朱由檢撇了撇嘴說道,這不是給女兒找麻煩嗎?
王承恩繼續說道:“事情最后倒是辦妥了,畢竟錦衣衛還是田爾耕說了算。還有一個事,張國公想把他孫子張世澤送到勇字營去。張國公說,讓他改名換姓去,吃多少苦,受多少罪,都是張世澤該經歷的事,祖宗的榮光,不能在他手里丟了。”
“準了。”
朱由檢從憑欄處,回到了暖閣內,瞬間暖和了起來,搓著手拿起了一本奏疏,瞅了半天,遞給了張嫣,笑著說道:“這群言官,天天閑的沒事干,說朕重用毛文龍,恐有明皇播遷之禍,朕就用一個毛文龍罷了,逼逼賴賴,說個不停,有那么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