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懷禮高聲呼喊著,將手中的鉤鐮槍豎著夾在了腋下,大聲的下著命令。
剩余的誅邪隊的軍卒們,勉強在馬背上坐起了身子,手中鉤鐮槍同樣豎著夾在了腋下。
整理好隊形的郭懷禮整理好了整個五十人的編隊,馬隊再次緩慢慢走起來。
人馬俱甲的重騎,在沖鋒的時候,都是慢走起步,一直緩緩加速到狂奔,就會撞上敵人,每一次的沖鋒,都有可能死亡。
但是這是大明最精銳的部隊,是大明上十二衛之首,錦衣衛中的翹楚人物,這一百人中有超過三十余人,會在年后,進入勇字營成為新軍的軍將。
可是突然的遭遇,讓雙方都措手不及。
“戰!”郭懷禮御馬向前,怒吼著將豎著的鉤鐮槍放平,槍尖朝這敵人,開始了最后的沖鋒。
大雪的天氣里,沖鋒并不是一個太明智的選擇,很容易馬失前蹄摔倒,重騎摔了之后,人馬俱亡。
但是誅邪隊沒得選,建奴尚虞備用處的建奴們,也沒得選。
雙方騎卒在狹小的山坳里再次撞在了一起。
殘肢斷臂,血液橫流,雖然郭懷禮誅邪隊的軍卒數量要少于對方,但是居然是大明的軍卒們,沖散了建奴們的陣型,直接將其撕裂開來,前后做了個貫穿。
陣型一散,郭懷禮氣喘吁吁的吐著匹練長龍一樣的哈氣,看著戰場,戰爭還沒有結束。
即使打穿了對手的陣型,造成了對方大量的傷亡,但是自己這邊僅僅剩下不到十數人,而對手卻還有五十余人。
他們做了最大的努力,可是最終還是要輸。
這場遭遇戰,最終還是建奴贏了。
“大明永昌!”郭尚禮力氣耗盡,最后大喊了一聲,結果對面近五十余名建奴居然齊齊的振奮了一下,身子往后傾斜了一下。
“哈哈,一群慫貨。”郭懷禮看著建奴的反應,笑的何其開心?
建奴怕了。
“大明永昌!”突然從建奴的身后傳來了咆哮聲,田爾耕單騎一人手中夾著鉤鐮槍,攥緊了槍桿,同樣沖進了建奴的戰陣之中。
一個人卻跑出了一整隊騎卒的氣勢,殺的建奴眾人,人仰馬翻,無一合之敵。
本來建奴還在整理陣型,新力未生戰陣不穩,居然被田爾耕單人單騎突破了建奴的陣型,郭懷禮匯合到了一起。
田爾耕撈了郭懷禮一把,惡狠狠的說道:“老子是左都督!豈有臨陣脫逃之行徑!你拽繩刺馬,意欲何為?!就是某活著到了萬歲面前,萬歲也要斬了某!某還不如和你們死在一起,還能撈個世襲都督!”
田爾耕活的很明白,他要真的臨陣脫逃,不管是什么原因,最后都是菜市口一刀的事,那還不如多殺幾個建奴夠本。
堂堂正正這四個字,是田爾耕在新帝登基后,他活下去的信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