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土木堡就是明英宗朱祁鎮,叩門天子,大太監王振禍國殃民,讒言媚上。
說起大明的臣子們,于謙作為牌面,作為那個時代的代表被推了出來,代表了官吏體系的成功。
但是除了于謙冒著被砍頭的危險,立了朱祁鈺,調動兩京、河南備操軍,山東和南京沿海的備倭軍,江北和北京各府的運糧軍馳援京師勤王。
其他的朝臣們,其實多數都是高喊著移京,帶著一家老小,幾車幾車的財貨和幾房姨太太們南下南京去了。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在那個時代里,牛的是于謙和他身邊那群舍身為國之人,而不是官吏集團。
當然,于謙和他身邊那群人,在奪門之變后,也被朱祁鎮全部斬首。
畢竟當初我皇帝敲門你不開,不殺你于謙,我朱祁鎮怎么從太上皇再變成皇帝?
什么是求榮得辱?這就是求榮得辱。
于謙之后,大明朝又出了一個張居正,已經是大明的天幸了。
于謙死后,大明的兵制改革徹底走入了死胡同。
在于謙領兵部尚書之時,除錦衣衛,與騰驤左衛、騰驤右衛、武驤左衛、武驤右衛之外,親軍二十六衛的其余各衛已混同于京營普通部隊。
雖然名目未改,但已改為由兵部管理,不再是皇帝親自指揮的禁衛軍,在行政、人事、薪餉等方面受制于文官,而非由皇帝親自統領管理。
本來于謙的計劃是,將大明的軍戶制度,逐漸向著募兵制的改變,而這個募兵制的改革,一直到戚繼光出現,平倭之后,在薊門才開始了實施,完成這個轉變。
而戚家軍最后的榮光,都跟隨袁應泰,留在了沈陽城孤立無援的那座鎮遠樓下。
在薩爾滸之戰、廣寧之戰后,大明軍陷入了孫承宗所言【無兵可遣,無將可調】的尷尬局面,唯有一只機動部隊,也就是關寧鐵騎,也脫離了大明朝堂的掌控。
而這種脫離,是非常全面的脫離,大明皇帝想要趁著沈陽空虛,攻打廣寧的計劃,都無法推行,因為廣寧拿回來,不符合關寧軍的利益。
朱由檢嘆氣的看著勇字營的軍營,這唯一屬于自己的親軍,還在組建的狀態,要形成戰斗力,至少要兩年的時間。
而這段時間,朱由檢面對建奴,做不得軍事行動,唯有各種外交手段,阻攔建奴南下扣關的步伐。
被動挨打的局面很不好受,朱由檢心里苦,但是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在軍營里四處查看著。
前段時間,因為糠窩頭之事,弄的勇字營出了結石之癥,讓孫傳庭的臉面不太好看,但是勇字營的士氣還很旺盛。
“去天雄軍看看。”朱由檢臨時加了行程,他依舊沒有去商行的打算。
黃臺吉真的打到北京城,別說商行,他這個大明皇帝都得上前線拼命去,商行那點錢帛,根本不值得朱由檢走一趟。
國家緊急狀態的勤王令,早就擬好了,戰時狀態,一切以勝利為目的,戰爭從來都是贏家通吃的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