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八旗需要的是一個可以不斷帶領他們打家劫舍,拿下一個有一個勝利的建奴主,而不是黃臺吉這樣,打個朝鮮,精銳盡出,到最后就弄了個兄弟之國的約定,而今冬十一月時候,朝鮮王綾陽君還爽約了。
比起朝鮮,建奴們更想入關,看看那錦繡河山,而不是聽那些商賈們人云亦云。
誰能帶他們入關,誰說話就算數。
顯然代善可以,黃臺吉,不行。
朱由檢在忙著回復賀表這種無聊的工作,黃臺吉待在大政殿上思考人生,他還沒有足夠的力量和代善掰手腕,眼下代善巡查軍營,他只能兩個眼睛一閉,把耳朵捂住,裝作沒看到沒聽到。
黃立極忙著唱戲,吳孟明忙著磨刀,范文程此時也是異常的忙碌,他來到了驛站,要冒著生命危險見一見黃立極。
但是吳孟明在,他肯定還沒開口,就被吳孟明給剁了。
在城門前,范文程涮了吳孟明一把,吳孟明這個時候,怕是早就反應過來,自己被騙了。
“吳孟明去了沒?”范文程躲在驛站的角落里,他讓尚虞備用處的一個彍騎,去驛站遞了假消息,說范文程正在趕往八旗軍營,勸大貝勒回府。
吳孟明知道范文程離開了詔獄的范圍,還不快馬加鞭的去?
支開了吳孟明,范文程才能進這驛所。
“范相公,還沒有。”一個建奴小心的回答著,吳孟明把刀磨的很快,但是卻遲遲沒出驛站,想來是發現了異常。
范文程撓頭的看著偌大的驛所,最終,并沒有走進去。
說到底,他為建奴盡忠是為了證明自己是元輔高風,但是為建奴效死,還是敬謝不敏了。
柳絮兒殺不得,殺了代善估計要發瘋。
柳絮兒留不得,否則兄弟鬩墻的戲碼必定上演,而且現在這個趨勢也越來越明顯了。
那柳絮兒的處理,其實黃立極把這侍妾從代善手里要回來,是最好的法子。
范文程準備了很多的招數,大明的明公的弱點,黃立極該有的都有,貪財好色,黃立極甚至還多了一樣,那就是戀權。
黃立極是一個很好說服和腐化的大明宰輔,只要禮足夠的厚重,黃立極在大利面前,肯定會先顧著自己,而忘記了大明天下。
范文程準備了厚禮,可惜吳孟明似乎識破了自己的伎倆,并沒有離開驛所,讓他有些悻悻,只能離開。
黃立極站在驛站的二樓看著遠去的范文程,笑著對吳孟明說道:“你看,我說的對吧,我猜他就在樓下躲著,想支開你,他范文程什么貨色,去勸代善回府?”
黃立極還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東西?
他怕自己動心。
所以,他看穿了范文程的把戲之后,干脆連范文程見都不見,省的自己面對范文程許下的厚禮動心,和范文程這種人打交道,任何占便宜的事,都是吃虧。
黃立極很貪很貪,他自己怕,干脆就拉著圣命在身的吳孟明當擋箭牌,范文程想行賄,那得當著吳孟明的面兒。
“他自己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呸,腌臜貨。”黃立極看著范文程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恨恨的說道:“跟這種人說一句話,都讓祖宗蒙羞!什么狗屁的范仲淹后人,范文正要是知道,還不得氣的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