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巡撫那邊……”滿桂眼神中滿是驚喜,但很快就有些驚詫的問道。
朱由檢示意滿桂稍安勿躁,他笑著說道:“楚材自己提的,政務繁多,楚材不愿意轉文為武,而且楚材身受五毒之刑,大小平頂山一戰之后,騎馬還行,征戰已經無力了,大夏天的裹著個大氅,熱都熱死了。但是楚材卻是無力征戰了。”
“宣大外的土默特部、察哈爾部卻需要武力震懾,這幾天楚材跟朕求了很多次,朕才準了他。”
滿桂對宣大衛軍是有誤解的,或者說整個大明,對耿老西要做大西王一事,都是言之鑿鑿。
似乎耿如杞是真的要做大西王,但是耿如杞自己卻不準備做大西王。尤其是決勝口肯自己入京述職,不怕悠悠之口,是無愧于心。
用滿桂的話說,宣大一直是大明的宣大,也一直是他皇帝的宣大。與關寧大不相同。
“那末將愿往。”滿桂沒什么好推辭的,萬歲要再設遼東巡撫,牽制袁崇煥就用不到他了。
就是他走了,還有趙率教和趙率挺兩名忠于大明的總兵,皮島也有毛文龍毛帥,關寧軍亂不起來。
大明皇帝最怕的是關寧軍此刻投了建奴,但是眼下建奴頹勢,就是瞎子可看得出來。
“這里有兩壺藥酒,去找楚材聊聊,以后到了宣大,精誠合作,砥礪前行。”朱由檢讓王承恩拿出兩壇蘇和藥酒,遞給了滿桂,囑咐說道:“外用的,別喝了。”
“末將遵旨。”滿桂離開了中軍大帳。
朱由檢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王承恩,王承恩也是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皇帝。
“是朕有問題,還是袁崇煥有問題?”朱由檢指著自己的腦門,滿頭霧水。
王承恩嘿嘿笑了兩聲,卻是指著桌上的奏疏說道:“萬歲爺自然無錯,袁都督他也不是缺根弦,大約是他不想,但是也沒辦法。”
“獨裁無膽,民主無量。”朱由檢拿起了桌上的那份奏疏,倒是覺得袁崇煥肯定不愿意自己頭上有人作威作福,但是下面的人,就不一定了。
一個小黃門匆匆走進了大帳,俯首說道:“祖大壽和祖寬在外面候著,說是有事啟奏,說不是很著急,不是國事。田貴人也在外面候著。”
“既然不是國事,宣吧。”
田秀英沐浴更衣之后,又睡了一個天昏地暗,精神已經全然恢復,看到有外臣在,就沒有摘帷帽,坐在了皇帝的身側。
“遼東總兵,副總兵,祖大壽,祖寬,參見萬歲爺,千歲娘娘。”祖大壽看到田貴人,自然猜到了這是誰,直接把千歲都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