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將爪子伸向了軍隊。
“中軍都督府左都督、英國公張維賢,錦衣衛千戶俸張世澤接旨。”王承恩端著圣旨氣勢洶洶的就走了進來。
剛走到跟前,王承恩一臉陰毒的將自己的臉,貼在了張維賢的臉上,一股偷體的陰寒,瞬間就在王府的祠堂鋪將開來,王承恩不似人聲如同惡鬼驟起“英國公,你好大的膽子”
“臣沒有呀,王伴伴,臣沒有,是小兒一時糊涂呀”張維賢從來沒有見過一向和善的王承恩像鬼一樣的猙獰。
“是嗎你跟咱家說又有何用”王承恩站了起來,攆著蘭花指打開了圣旨卷,大聲的說道“即可緝拿張之極,欽此。”
“國公爺,人,咱家帶走了”王承恩依舊是一臉陰寒,無數個大紅宦官們沖進了王府內,抓走了張之極和張世澤的那個二娘。
“王伴伴走好,王伴伴,看在英國公為國首膺表擢,從龍之功的份上,讓我兒走的痛快些。”張維賢拿出了一萬兩銀子。
“一萬兩,英國公府看似寒酸,出手倒是大方。”王承恩笑了兩聲,卻是將銀票收了起來。
張維賢嘆氣的說道“還是當初西山煤局的事,萬歲讓人差人送來的銀錢,還請王伴伴行個方便,大刑就不用招呼了,他膽子小,一嚇唬什么就說了。”
“國公爺,走了。”王承恩,如同一個鬼一樣飄走了。
“爹”張世澤追了兩步,見爹被人拿走了,一時間失了權衡,一臉焦急的說道“爺爺,救救爹呀。”
“我拿什么救他你信不信剛才稍有不對王承恩連我也拿了。”張維賢心有余悸的說道。
“不能吧。”張世澤嚇得嘴唇都發白了。
“不能王大珰一進門,怎么稱呼的英國公,那是他叫的那是萬歲爺叫的他猛地將臉湊過來,嚇唬我,就是看看我心里有沒有鬼。”張維賢長長的松了口氣,說道“好在國公府保住了,你也保住了,你爹他,看造化吧。”
王承恩走到乾清宮前,用力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才匆匆的進了宮,說道“萬歲爺,國公爺不知道這事,臣去的時候,國公正在揍張之極,張之極交待,國公爺特意叮囑過,不要用仕林里的人,去選一些穿長衫喝酒的人。”
“那張之極為什么糊涂到這種地步用了東林書院的教習”朱由檢放下了一卷書,他可不想和他這位叔叔發生沖突。
“張千戶的二娘攛掇的。”王承恩一句話,把事情說清楚了。
“為張之極求情收了多少錢”朱由檢臉色不喜不怒的問道。
“一萬兩,當初西山煤局辦的時候,徐應元他們送去的,按制每年都送一萬兩,這是去年的那張。”王承恩將銀票遞了上去。
“這張呀。”朱由檢看著銀票就笑了起來,又還給了王承恩,說道“把銀票給了張之極,讓他回府修養吧。”
“那些東林、復社、幾社、太白書社的教習們,殺了挖個坑埋了吧。換一批人去軍中教書。”
朱由檢下了殺令,其實很簡單,大明皇帝和這些個學派們,有一條線,皇帝不大興刀斧加害讀書人,讀書人涉政不涉軍務,這是最基本的底線。
好嘛,瞅了個空子,就想鉆進去,把皇帝徹底架起來,也是白日做夢,皇帝不聾不瞎,緹騎番子耳目眾多,還有密諭,哪里能讓他們就這樣得逞